“滴答,滴答,滴答……”一片寂靜,隻有洞頂那片鍾乳林中央的最大的流轉著乳白色光芒的鍾乳石上的無色液滴,一滴一滴地有節奏地滴落在下方的隻有拇指厚的一小灘液體中。灩灩水波上溢出縷縷氤氳之氣,但卻詭異地沒有越過水麵的區域。中央的鍾乳自根處至末端由土黃變幻成翠綠。末端的那抹翠綠,明亮卻又柔和,如同黑夜中的夜明珠,照亮了整個世間。
石洞中的一個石床上,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緊閉著雙眼躺在那裏。隻見他…好了,不多說了,他正是張風。
張風突然睜開了雙眼,印入眼簾的便是那那凹凸不平的洞頂。張風一怔,手一摸床,猛地爬起身,渾身的酸痛立刻傳入大腦,張風嘶叫一聲,身體重重地又摔在石床上。
“嘶……“張風不由地冷抽一口氣。
張風緩了好一會,才在石床上艱難地坐正,張風心裏莫名得心悸,他不禁抱緊了頭。
“剛剛發生的,都是真的?“心中再不想承認,但那刺骨般的疼痛,和乞丐裝的終極版告訴張風,這兒,全都是真的!張風現在也沒有心調侃了。
想著那不知名--哦,好像叫鴻鈞的老人的那雙淡漠的眼睛,那不容置疑的威勢,張風沮喪地低下了頭。“回不去了嗎?這麼長時間了,母親一定著急了吧…“張風眼角閃過一縷黯然。
不過張風很快打開了自己的心節,重新振作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換一種新的生活方式也不錯!“張風振奮起來,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張風費力地撐起身,身上的疼痛令他臉上五官扭曲,張風咬著牙站了起來。
也不在意自己“**大泄“,張風拖著身體走向了洞中央那獨特的一汪冒著煙的清水。
看著那詭異的水麵,張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水,真奇怪…”
話音剛落,時間仿佛停止了下來,張風的眉頭沒有鬆下,空中那滴液體也停在半空中閃著一點綠光。一隻巨大的泛著金光的飽滿如溫玉的手從山洞洞頂伸了進來。接著,金手的食指突然裂了一個小口,一滴金色的液體從傷口處飛出,滲進了張風的後背。食指隨之化為枯骨,然後眼睛一眨,一切都恢複了原樣,“滴答”液體落了下去。
張風正皺著眉頭,突然感覺背後一燙,接著腦袋如刺入骨髓般的疼痛,張風大叫一聲,身子一挺,咣當一下,又倒了下去。
……
張鳳再次艱難的醒來,身上的淤青已又多了幾塊,渾身上下就如同散了架般沒有力氣。張風咧了咧嘴,連笑都沒笑出來。“這哪是主角啊,這是苦逼啊…”
張風再次看向地上的氤氳清水,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段奇怪的話,“地陽之水,地陽之髓凝聚天地靈氣而成;生靈淬煉肉身絕佳之選,藥性溫和,專治跌肉身破敗,無副作用…“張風眼眸閃過一縷驚喜: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張風艱難地把破衣服爛褲子褪去將滿身淤青的身體露在空氣中,滿臉笑容地撲向那隻有一指厚的地陽水;萬分幸福地艱難地像翻了身的烏龜一樣來回撲騰。不一會兒,清澈見底的地陽水便被張風身上的灰塵染渾;而在張風的舉手投足間,地陽之水也在慢慢地滲入張風的體內……
張風身體上的淤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皮膚開始變得白皙;與此交相呼應的是張風腦中那滴金色液體,也在張風的身體內動了起來。金色液體所過之處,都會泛著淡淡金光,運行一周後,金液又回到了張風腦中,化為雲霧,滲進張風的腦中。外部的地陽之水也消失殆盡。如果割開張風的皮肉,便會發現,張風的骨骼表麵上則也會隱隱閃過幾抹熒光……
經過百般折騰,張風不複之前病懨懨的模樣,意氣風發地站起來。
他身後的那汪地陽水已近告罄;望著那一片狼藉的地陽水域,不由自主地摸著自己那如同綢緞一樣的皮膚,張風意猶未盡:“可惜,還是太少;頭還沒洗呢……“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了,指不定被人罵成王八蛋,再被別人輪著掐死…
張風握緊拳頭,感到自己充滿了力量!張風甚至有一種張狂的感覺,自己能夠粉碎一切!
張風看著自己那緊握的拳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兒所謂的試煉不怎麼排斥了…沒想到啊沒找到,隻是摔個跟頭就能變化成這樣,果然付出和回報是成正比的;老天爺,讓我在多摔幾個跟頭吧…
看著那凹凸的洞壁,張風深吸一口氣,右拳試探地掏向洞壁。石壁上出現一個淺淺的印痕。張風愣愣地看著自己那毫發無損的拳頭,想當初,自己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而現在,張風倏地抬起頭,緊緊地盯著那道印痕。望著印痕,張風的心裏升起萬丈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