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母後久病纏身,現如今看來,想必是大好了。”衛天昱說著瞄了一眼玉皇後。
玉皇後訕訕的笑了起來:“阿昱,別說母後騙你,我要是說給你選妃,你會回來嗎?”
衛天昱笑了起來:“母後都收了祿雅為義女,封為公主。我瞧著梓寧也不錯,幹脆一並收了得了,省得我們生分。”
衛天昱!你少在本宮麵前擺譜子,當年要不是本宮含辛茹苦的將你們兄妹二人撫養長大,會有你今日的太子之位嗎?會輪到你先來選妃嗎?王祿雅不過是一個富商之女,還是庶出,豈能擔當一國之後?母儀天下!”
見衛天昱沒了聲響,玉皇後得意起來,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冒火的喉嚨,繼續說道:“梓寧是你舅母的外甥女,樓太傅的外孫女,兵部左侍郎王尚的嫡女,樓太傅貴為三朝元老,你父皇都是他的學生,可謂是桃李遍天下。梓寧的性子自然是不會差的。”
“祿雅雖說和梓寧的表姐妹,可差的遠了去了,自古這士農工商,是不可逾越的。再說,祿雅的親娘不過是樓太傅的庶出女兒,嫁給了王大寧,作了五房小妾,生的女兒,也是庶出..”玉皇後說著,打量著衛天昱的神情,見他神情自然,也就放下心來,繼續大膽的說起來。
“雖說祿雅的娘被扶了平妻,王大寧也求了你父皇賜了她三品誥命夫人,祿雅也成了王家家主,可女孩子家的,可對自己的哥哥,那可忒狠了,上個月你不在煙京,王祿雅拿起一根竹竿跑到芬芳閣(妓院)把她二哥打了出來,當街放言要是芬芳閣再讓她二哥去,她就買下來養雞!你聽聽,昱兒啊,這活脫脫一個母老虎啊!你說,這深宮的規矩,她能順從?整天在外麵拋頭露麵的,就算是尋常的莊戶人家,那也是行不通的!”
“再看梓寧,長得也端莊,梳著把子頭,穿著宮裝,那活脫脫就是當年本宮剛入宮的模樣!那才是大家閨秀!”玉皇後說到這,笑的合不攏嘴,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子強忍的不耐。
“所以說,下個月的選秀,本宮已經選好了,梓寧呢,做你的正妃,那是再好不過了,還有潯王府的清平郡主,你潯王叔雖然老了,不宜征戰。可他仍是我柔然征戰沙場的英雄,他的小女兒清平,最適合不過了。就做個側妃。昱兒,母後說了這麼多,你可有異議?”
衛天昱看著滿臉紅光的母後,不由得感到疲憊不堪,自己三歲起被母後送到上書房,早上天不明就起床讀書,晚上根深露重,才允許回宮休息,記得有次母後去上書房接他,問夫子布置的功課多不多,他說不多,母後笑的花枝亂顫,見著瑛妃就炫耀自己的兒子如何如何,第二天母後仍去接他,問他功課多不多,他因為臨近春節,看著別的兄弟姐妹跟著自己的母妃出去玩,心生羨慕,就跟母後說:“多,很多。”母後當場就變了臉色,厲聲道:“多,多也得寫!今晚不許跟妹妹放花燈,做不完功課不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