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走在離學校不遠的墓地中,漆黑的幕布上掛著一輪圓月,慘白的月光零散著灑在各處。時不時傳來幾聲烏鴉的鳴叫。陰冷的風吹過臉頰,別說還真有那麼些詭異的味道。
現在是午夜十二點整,至於這個時間段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是因為一個我與好友的賭局。
賭的是一個非常無聊的事,就是賭一隻剛出生的貓多久才找配偶,我猜是一個月,而他說是八月或十二個月後,上網查了下,我輸了。問他要我幹嘛?他說要我在墓地呆上一夜。於是乎我就來了。
對於鬼怪,雖然我祖輩都是除靈師,但我不信這些,或許是因為不想看到吧,所以選擇了不相信;又或者是我父親的緣故,他從小不信那些,也很鄙視爺爺的行為,認為爺爺是騙錢的騙子,因為他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不幹淨的東西,所以不管怎樣都不信。
找了一塊看起來挺幹淨的墓碑旁坐下,掏出兜裏的雜牌白殼手機,照了張相作為證據。
正打算把手機收起來,一條短信來了,是一條匿名短信,內容是:你知道嗎?如果從棺材裏走出一個人,能接受陽光,能正常生活,看起來與常人無異,那麼他就是被百鬼所造出的孩子,與他在一起的人都會死。
“什麼東西.”我皺眉嘟囔著,不打算管這條短信。
正關掉手機屏幕,短信又來了,還是匿名的:這種人被叫做鬼兒或鬼使,是極好的通靈師,隻能與除靈師在一起。
一整冷風吹過,我冷的縮了縮脖子,覺得這麼冷的天不戴個圍巾出來真虧。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而且還在不停的響,依舊是匿名,我看了看,無一列外的,發的幾十條短信的內容都是:所以為了我和他能在一起,你去死吧。
“神經病吧?”我說著,回複了那條信息,但手不知怎的,按了撥通鍵。
電話通了,對麵傳來的不是人的聲音而是一首歌,一首鬼歌,叫“妹妹背著洋娃娃”的歌。本來就詭異的一首歌,在這空曠的墓地上來回旋轉,顯得更加詭異。
我起身,想要仔細聽聽這個聲音的來源,但腳下卻不知道踩到了什麼,卡啦一聲,我靠著的墓碑前埋著人的泥土突然慢慢往下陷,歌聲也戈然而止。
看著慢慢往下陷的泥土,我想要離開,但腿不能動;想要叫,但嘴巴隻是張大就無法出聲了;想要打電話求救,但手中的手機好死不死突然關機了。
泥土陷完後,我的眼睛不受控製的看向泥土下的大坑,裏麵睡著個人,是個膚色蒼白,頭發墨黑的男生,好像還是和我是同一個學校的,因為他身上穿著我校的校服,手邊是我校的校牌。
是在cos吸血鬼嗎?可是這服裝不專業啊。
我扶著下巴想了想,猛然想到剛才的的匿名短信。
難道是.不可能啊,我不能會看見這些。
再轉頭看走了眼墓碑的日期:1123。11。12
這.不會吧?
為了再次確認,我蹲下身,伸手探到他的鼻翼下,感覺到了微涼的風拂過指尖。我嚇了一跳,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卻坐到了一根枯樹枝上。
啪嗒一響,我心想完了。
剛剛還在熟睡的男生,慢悠悠的睜開眼睛。是不同於黑色的淺青色,代表著生命的顏色。
我不禁看呆了,這個眼睛真的很漂亮呢。
他輕咳一聲,我才反應過來這是不禮貌的,急忙移開視線,撓了撓頭:“對不起,打擾到你休眠了。”總之先道歉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