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娘看著被她們圍在中間的兩個灰衣人有些麵熟,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在那裏見過了。
“你還說不是跟著我,上一次就你是拿了我的錢袋,今天又想幹什麼?”茯苓向來是個無理爭三分的。
“姑娘怕是對在下有什麼誤會呢,我們真的隻是來邵州辦事情的。”
林五娘聽了他們的對話後猛的想起,這兩個人是在京城監視他們的人。
現在已經到了邵州了,沒想到他們還窮追不舍。
林五娘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一步一步沿著樓梯走的很慢,邊走便提高聲音道:“你們為何在此處與人糾纏,鬧的本王妃連頓飯都吃不安生。”
大堂中的爭吵之聲瞬間沒有了,茯苓撅著嘴回道:“主子,我懷疑這兩個人跟蹤我們。”
林五娘的眉毛稍稍的往上一提,“哦,跟蹤我們?難道是有人打我們貨物的注意,那我們可要多加小心了,我們兼著一些生意,可都是為朝廷、為皇上打理的,誰要是敢打我們那些貨的主意,便是與當今的聖上過不去,你們既知道了還與他們在此吵什麼,直接抓了送到邵州的郡守吳大人那裏去就是了,是打是殺有吳大人給我們做主就是。”
她的這番話很明顯是帶著威脅的成分的,不過沒想到那兩個人卻沒有被嚇到,反而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給林五娘行禮道:“屬下劉延(吳勇)見過王妃。”
劉延微微的一側頭,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茯苓,對林五娘道:“王妃,我們不是跟蹤王妃至此,我們是皇上派下來幫助王妃追查那批被劫的貨物的,我們剛剛的進城,正打算找個地方吃飯,一進門與這位茯苓姑娘偶遇了,想來茯苓姑娘是誤會了我們。”劉延說著從懷裏拿出了皇帝給他們的聖旨。
林五娘接過來細細一看,果然是皇帝拍他們來的,隻是拍他們來的目的恐怕不隻是為了被劫貨物的事情,還為了能夠順便監視自己的行為。
“既然是皇帝派來的,那邊隨我回府吧!”林五娘慢慢的走下了樓梯,春寒等人趕緊跟了上來。
尤其是茯苓,一邊走一邊湊到林五娘的耳邊急急的道:“主子,那兩個人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為什麼讓他們住到咱們府上去?”
林五娘頭都沒轉笑道:“將他們放到自己的跟前,總比放到外麵更好控製一些,他們進了王府便進了我們的勢力範圍,一舉一動都會暴露在我們的視線之下,你說這有什麼不好的,我看你是怕自己對付不了那個劉延,害怕了!”
茯苓從鼻子裏輕哼一聲:“我會怕他,住王府就住王府!他要是敢有一點點對您不利的,我便騸了他。”
跟在後麵的劉延,眉毛不由得跳了一下。
林五娘聽了茯苓的話以後,一扶額:“你還能在粗魯一點嗎?一個大姑娘,怎麼什麼話都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主子多麼的不靠譜呢,不就是一個劉延嗎,你瞎激動什麼?”
春容使勁兒揉著鼻子忍笑,春寒卻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跟在後麵的劉延與吳勇也忍不住嘴角揚了起來。
林五娘按照命翠兒按照管事的標準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這位王妃身邊的丫頭倒也不都是像那個茯苓姑娘一般,也有好的!”吳勇在翠兒給他們安排了住處之後看著翠兒離去的背影說道。
劉延朝著翠兒的背影看了一眼,“吳哥,你不會是看著那管家多的姑娘了吧,”說到這裏不由得搖了搖頭道:“什麼眼光,這個管家姑娘一看就是個沒趣兒的,自始至終就好像一個木頭一樣,哪有那個茯苓有意思。”
“你懂什麼,這叫穩重!不跟你說了,快馬加鞭的趕來,我都累壞了,先休息會兒”說著便閉上了眼睛。
這次出來執行任務,吳勇真是有些摸不透皇帝的動機了,若說是為了監視王妃吧,可是為什麼要讓她們故意暴露呢?
隻說讓他們上報王妃的一舉一動,可是有不讓他們打擾到王妃的生活,這個差事還真是難辦啊。
明明他們的任務跟那批貨物一點關係都沒有,卻偏偏頒了那樣一個聖旨,若不按照聖旨上的要求幫助王妃追查被劫的貨物不但是抗旨,還會讓王妃對他們產生懷疑,這差事般的,豈是一個“糊塗”了得。
林五娘將他們放在了自己的身邊,便在沒有了顧慮,吃過晚飯後便靜靜等著楚天承的到來,她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個疑惑,為什麼楚天承會派人劫那批貨,這兩年他肯定不會隻幹了養傷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