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個淡紫影子一分分下沉,淩徹猛的勒緊韁繩,翻身下馬,沒有半分猶疑跳下水去。
:“朝兒,朝兒。”
花朝在昏迷中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在低聲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她隻覺的身上發燙的緊,卻又一陣一陣的寒意襲來,牙齒都不禁顫抖起來。
隨即她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所在。
當她悠悠醒轉來,卻被眼前的一幕驚的魂不複體。
她竟躺在淩徹的懷中!
更離譜的是,她雪白的肌膚一絲不掛!
淩徹緊緊將她攬在胸中,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啊!”
待她醒過神來,不由得放聲尖叫起來。
:“朝兒。”淩徹自睡夢中被驚醒,隨手扯了一旁已經烘幹的衣衫裹住她,緊緊攬住她不停戰栗的身子,輕輕拍撫她的後背,試圖使她安靜下來。
:“朝兒乖,安靜下來聽我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害怕,昨天你跳進水中,嗆了水昏過去,衣服被水浸透,你一直叫著冷,所以才脫了你的衣服在火上烤著,我是閉著眼睛脫下來的,懂了嗎?”隻聽淩徹在耳邊緩緩呢喃道。
花朝在他懷中漸漸平複下來。
半晌才低低道:“是我不好。”
淩徹鬆開她,沉沉歎息:“都過去了。”又換了嚴厲的口吻道:“你知道哪裏錯了嗎?”
花朝麵有愧疚:“我不該騙你。”
:“這倒還罷了。你怎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若是我不回頭,你這條命怕是沒了。”淩徹瞪了她半晌,心有餘悸的責罵。
花朝愣愣瞅著他,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她素來是曉得他的,拿定了主意的事情,是萬萬難以更改的,他性子生來冷酷,天地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更何況死個人。方才她本是情急之下出此下策,雖心中確有幻想,賭的卻是他們的這些年情分,如今見他如此驚駭到這般田地,一時又是歡喜又是慌亂。
淩徹見她越哭越是厲害,忙緩和了神情,一麵為她拭了淚水,一麵柔聲哄道:“乖,不哭了,我不說了就是,聽話。”
花朝慢慢收了淚水,隻垂了頭不語。
:“唉,以後再也不許這樣了,不論在什麼情況下,恩?”淩徹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正色道。
花朝恍惚抬眸,忽覺這樣的姿勢實在太過曖mei,忙別過去臉去,試圖將身上的衣衫蓋的密實一些,誰知手忙腳亂,薄薄錦衣不留神卻滑到肩下,麵頰迅速染上一層薔薇色,嬌羞難言。
淩徹看的癡了,眸子慢慢變得幽深起來,再難抑製心中就要失去她的惶恐,這一生,他怕是都沒看到她跳下水的那一刻如此害怕,緩緩扳轉她的身子,從背後環住她,輕輕吻了上去,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真切感知到她的存在和氣息。
花朝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不知所措,亦無法抗拒的迷亂。
過了片刻,她忽然使盡了全部力氣將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