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蕭桓應約到定遠王府。
:“急著要我來,所為何事?”蕭桓神色關切道。
花朝心內一暖,溫潤笑道:“許久不見你來。”
:“多有不便。”蕭桓淡笑道。
螢兒上前奉茶,笑嘻嘻道:“蕭大人請,奴婢先和蕭大人道喜了。”
:“哦?不知喜從何來?”蕭桓迷茫不解。
花朝瞪了螢兒一眼,螢兒忙吐了舌頭退下去。
:“好茶。”蕭桓抿了一口。
花朝笑道:“這是黃山雀舌,你若歡喜,回頭我讓人包了給你送去。”
:“你素來隻飲花茶,這樣濃的茶竟也喜歡了,可見歲月果然能改變很多事。”蕭桓歎道。
花朝望著他,語氣真摯道:“蕭桓,成親吧。”
:“這便是螢兒說的喜?”蕭桓啼笑皆非。
花朝欲言又止,到底問起:“昨兒個,你酒醉不醒,可知是誰在旁照顧?”
:“你怎知我醉酒?”蕭桓越發不解。
花朝沒有做聲。
:“難道是傅姑娘?”蕭桓想了半日,象是想起了什麼,從塌起霍然起身驚道。
花朝看著他默然點頭:“是,如今蕭府,王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
房內死一般的沉寂。
:“我本以為可以讓你愧疚一生的,也好時不時念起我來,如今看來是不能了,你放心,我會娶她的,三媒六聘一個不少。”蕭桓語聲低抑。
當年人人羨他才俊風流,奈何她心中隻有一個淩徹,從此蕭郎是路人。
花朝見他如此,心頭自酸澀,強笑道:“雲珠是個好姑娘。”
:“我會待她好的,隻是,我的心卻不可勉強。”蕭桓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去了。
次日。
蕭府便送來了聘禮。
淩徹初聞此信雖驚異,卻沒有多問什麼,流光和葉欽之事已惹了花朝極度不快,無論如何他不願花朝對自己再起怨言,因而下令,雲珠的親事定要辦的風光隆重,甚至不顧禮部阻撓,執意冊封了雲珠為寧和郡主,請人合了生辰八字,定於二月初十成婚,而流光出嫁之日則是二月十七。
定遠王府一片喜氣。
大紅燈籠早早掛在廊上,遠遠看去紅雲漫布。
來往賀喜之人不絕於門。
靜苑內。
:“雲珠,你瞧這個可好?”淩王妃從送來的嫁妝堆中挑了一掛珠鏈。
傅雲珠含羞笑道:“母親說好便好。”
:“朝兒,你瞧瞧。”淩王妃將珠鏈遞給花朝。
花朝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看著母親這幾日精神健旺了許多。”
:“大喜的日子原不該說這些,隻是從我身邊嫁走的女兒,從琛兒的親娘嵐若算起,嵐如,嵐溪,如今還有雲珠,不是死於非命便是盛年而寡,唯有雲珠是求仁得仁,一段美滿姻緣,我又怎能不歡喜的緊呢。”老王妃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