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趙卿的大嗓門在大殿中響起,聲音像是道破了她昨晚剛中了500萬的天機,那叫一個興高采烈,“皇上,出來玩!” “不玩!”弘曆眼睛一瞪。趙卿一掀簾子,走進養心殿西暖閣,一屋子的人都看到了她一臉豐收般的喜悅。 “愛妃今天看起來很高興啊!到這裏來幹什麼?”弘曆沒有表情,像是賠了500萬似地問道,“朕在跟大臣們說事呢!去找容妃她們玩吧!” “皇上是嫌臣妾陰魂不散哦?”趙卿有些鬱悶,“怎麼這裏這麼多人啊?乾清宮禦門聽政、早朝不是都結束了麼?怎麼還私下開個小會啊?”估計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的話這一群神色凝重的君臣怎麼會在這裏竊竊私語、叨叨咕咕?在研製什麼飛機啊?能比殲-20還神秘? “也沒什麼,就是宮中最近出了些亂子,找各位愛卿們商討一下而已。”弘曆說道,“愛妃不走也可以,到這裏來坐著吧!”弘曆拍了拍坐榻上自己旁邊的位置。
“皇上!”禦用畫師元老冷枚大叔眼見沒有什麼意外事故,便放心大膽地抒發自己的真情實感,激動得渾身顫抖,“您可要為老臣做主啊!” “這是怎麼了,大叔?”趙卿好心地問道,“是誰欺負你了?” “娘娘,您有所不知啊!”冷大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道,“今早老臣和郞大人點查如意館畫作倉庫,發現老臣為皇上所作的禦畫沒了。肯定是被哪個不長眼的小東西將給偷去了!”站在一旁的意大利籍禦用畫師郎世寧趕緊點點頭。 “哦,嗬嗬,”趙卿既尷尬又有一絲得意地笑著,“是這樣啊?偷了就偷了唄,不就是一幅畫麼!您技法那麼高超,再畫一幅不就得了?” “這等事豈能姑息?”弘曆插話了,“前些日子一直聽說有些宮裏丟失了些東西財物,原來是有了賊人。這回連如意館的禦畫都敢偷,賊膽可真夠大了,反了天了!” “呃……這宮裏這麼大,也不好找麼……反正,”趙卿吞吞吐吐的,“就是一幅畫,沒必要搞得宮裏雞飛狗跳的,弄得人人不得安生。
” “《清明上河圖》都被偷了,還有什麼是他偷不得的?” “《清明上河圖》?怎麼是《清明上河圖》?”趙卿跟被開水燙了似的一下站了起來,。兩種複雜的心情糾纏交錯:1、為什麼燒的竟是《清明上河圖》而不是《南郊大駕鹵簿圖卷》?害得我心驚膽戰地忙活了一晚上!2、我居然把大名鼎鼎的《清明上河圖》給燒了!我對不起古人,對不起今人,對不起來者!我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對不起民族!我是曆史的罪人哪! “那幅院本《清明上河圖》可是冷愛卿花了整整半年時間才臨摹出來的,手法畫技甚為精妙,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朕甚是喜愛,所以放在如意館藏存,誰料想竟讓賊人給偷了去,” 弘曆很生氣,“別說是冷愛卿不甘心,朕也不能讓這賊人繼續在宮裏為盜,絕不能姑息養奸!” “哦,搞半天是臨摹的啊!嚇我一跳!”趙卿鬆了口氣,繼而又緊張起來,“什麼……《清明上河圖》?”趙卿愣了,“不是《南郊大駕鹵簿圖卷》麼?怎麼成了……” “娘娘!”冷大叔一臉的衰相,“這兩幅都是老臣嘔心瀝血的畫作,《南郊大駕鹵簿圖卷》在內務府檔案倉庫典藏,院本《清明上河圖》卻被人偷去了!” 啊!搞半天地方都搞錯了!《禦製圖》居然在內務府,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趙卿想抓狂,一個新的想法在心頭醞釀生成。
不過要先用表情對冷大叔表示同情和慰問,同時也用意念向冷大叔透透風:那個,大叔,對不起啊!今晚,你那個《禦製圖》也要被……那個……所以,您還是先做好心理準備,節哀順變啊! 3又是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趙卿蹲在禦花園裏的那個角落,將剛到手的《禦製圖》輕輕地放進剛挖好的坑裏。弘曆在冷大叔的鼓動下,已經帶著一大批糾察人員去如意館蹲點布置抓捕盜賊計劃了,所以這會兒得迅速點,免得待會兒他們巡查過來,那就深刻了。 “這回沒有錯!”確實,在內務府檔案倉庫裏一發現這個唯一的大個兒,她就基本上已經確定它就是她想要的,但為了不再玩烏龍,所以特意打開來看了看,確實是兩百年後在中國國家博物館常年展出、奧運會期間在天壇公園臨時展出的《乾隆十三年大駕鹵簿禦製圖》。當時心裏還不停地怪無辜的冷大叔,人家故宮博物館鎮館之寶、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真跡原本明明隻有5米多長,你偏偏把它畫成十幾米,真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