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昏暗的房間內一片狼藉,連牆壁上都崩裂出了不少的裂縫,顯然經曆了一番激烈的戰鬥。唐淩一看之下,心中自是更加擔心唐雲天的安危。
想起自幼唐雲天便對自己百般疼愛,自從進入九重樓以來,也是處處維護自己,若是唐雲天有個三長兩短,唐淩決計不會輕易放過那辰元飛的。
卻在這時,隻聽一聲帶著幾分喜意的驚叫聲從背後傳了過來:“淩兒!”
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唐淩也是禁不住大喜,連忙轉身看去,但見身後一人,臉上英氣煥發,俊逸不凡,正是唐雲天。
“淩兒,你不是去追辰風,搶奪那塊純金腰牌了麼?怎麼又回來了?”唐雲天大跨步走來,開口問道。
見得唐雲天呼吸渾厚,聲音中氣十足,一副毫無大礙的樣子,唐淩心中的擔憂之色登時褪去了大半,回道:“爹爹,方才我見得那辰元飛,以為你在他手中吃了些虧,他才能夠脫身,所以這才折返回來找爹爹。”
“哈哈,那辰元飛與我實力相當,我怎麼可能在他手中吃虧?”唐雲天大聲笑道:“剛才我們拆鬥了幾百招,動靜太大了,引來了許多鏢局的人。我們二人一時間根本分不出勝負,擔心繼續相鬥下去,內勁消耗過大,被其他鏢局占了便宜,於是便罷手言和了。方才,我也是去找淩兒你的,難道你沒追上那辰風麼?”
唐淩搖了搖頭,笑道:“剛才我已經將那塊純金腰牌奪在手中了,不過被數人圍攻,根本無法脫身。我又顧及爹爹的安危,便將那純金腰牌甩飛出去,趁那些人爭奪純金腰牌混戰的時候,借機脫身了。”
聽得此言,唐雲天心中一片溫暖,沒有半點怪罪唐淩的意思,隻是道:“他們在哪?若是我們父子二人能夠及時趕到,說不定還能趕上戰鬥,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唐淩也是眼神一亮,連忙道:“就在第三重樓閣的入口!爹爹,我這就帶路!”唐淩毫不遲疑,當即就施展輕功身法,在前麵引路前行。唐雲天緊跟在後。
通往第三重樓閣的岔路唐淩已經走過一來一回,已是極為熟悉,二人將輕功身法使到極致,一刻鍾的時間,便看到了那條通往第三重樓閣的樓梯入口。卻在這時,唐雲天突然加快了腳步,竟然搶在唐淩身前,率先從樓梯上飛躍而去。
唐淩自然明白唐雲天的意思,心中大受感動,腳下也一步不停,飛躍而上。
父子二人相繼出現在了第三重樓閣中,並肩停了下來。
此時,雖然四周光線昏暗,但也能夠看清楚,地麵與牆壁上盡是一些激烈打鬥的痕跡,顯然經過了一番激烈的交戰。隻是原本混戰的眾人,隻餘下那黑臉壯漢與光頭壯漢昏死在地上,其餘眾人竟然全都失去了蹤跡。
“莫非戰鬥結束了?”唐淩微微一愣,自從脫身以來,在第二重樓閣中一來一回,再加上與唐雲天交談的時間,應該也才半個時辰,眼下地上昏迷了二人,其餘八人卻沒了蹤跡,甚且連一點打鬥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唐淩立即將《撼天訣》運轉到極致,凝神靜聽,卻仍是聽不見絲毫打鬥的聲音。那唐雲天遲疑了片刻,便邁步前行,在四周仔細觀看打鬥的痕跡。
隻是看了幾眼,唐雲天似乎已經瞧出了一絲端倪,眼神漸漸往一處昏暗的轉角處看去。唐雲天目光所及之處,兩旁的牆壁上無不是留有刀痕劍痕,隻聽唐雲天沉聲道:“淩兒,跟我來!”說話間,唐雲天已然飛身前行。
唐淩連忙緊跟而上。
二人轉了兩個拐角,忽然一道亮光射了進來,竟然是九重樓的外牆上破了一個大洞,甚且能聽見外麵嘈雜的聲音。
唐淩駐足一看,便發現此處留有不少新鮮血跡,地麵上正躺著先前爭奪純金腰牌的兩個手持彎刀的大漢。他心知二人實力不凡,皆是武師大成強者,想不到最後也落得這個下場,隻怕那場眾人爭鬥的場麵,激烈的超乎想象。
他輕吐了口氣,目光一轉,透著牆壁上的大洞向外看去,能夠清晰看到遠處熙熙攘攘街道。
“看來,應該是有人將純金腰牌奪在手中了。”唐雲天看著那裂開的牆壁,低聲道。
唐淩微微點頭,輕聲道:“若是有人奪在手中,要想將腰牌帶出九重樓,應該也是從第一重樓閣的入口走出去。但是,剛才我們從第二重樓閣上來,卻沒有看到一點蹤跡,莫非那奪下純金腰牌的,是從這洞口直接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