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鏢局生意興隆,押鏢的時候,幾乎走遍了整個南川國,自然是對南川國九大府地的各大鏢局也極為熟悉。唐雲天看了一眼這二人,便認出了他們的身份,知道那位滿臉胡須的大漢名為“屠洪綱”,另一個臉麵黑如鍋底的精裝大漢則是叫“霍金”。
唐雲天心知,別看屠洪綱與霍金二人的相貌奇醜無比,又偏偏把鏢局的名字取了個“儒生鏢局”的雅稱,但二人的實力卻也不凡,而且在湘潭府中,儒生鏢局也是一等一的鏢局。
自唐淩恢複了記憶以來,對許多南川國的事情也頗為了解,在印象中,曾聽聞四海鏢局的鏢師說過,“在湘潭府中,有個儒生鏢局,但鏢局裏的兩大當家,卻長得奇醜無比。”那時候,四海鏢局的鏢師隻是當笑話說,也把唐淩逗樂了半天。但此時一見這二人,唐淩卻一點笑不出來。
不管是那滿臉胡須的屠洪綱,還是那個臉麵黑如鍋底的霍金,實力皆是不凡,怕是唐雲天應對他們,也極不容易。
那二人一見唐雲天與唐淩,也是微微一愣,但轉眼間,二人相視一眼,同時輕笑了起來。隻見霍金將手中長刀一橫,輕笑道:“原來是四海鏢局的人。”他這一笑,那麵相更是扭曲難辨,若是他身上長滿了黑毛,當真與黑猩猩一般無二。隻聽他頓了一頓,又道:“如果是四海鏢局的唐雲天兄弟兩人,我們倒還有些忌憚。眼前這個少年,應該是唐雲天那個‘廢物’兒子吧。不過是練了兩下把式,也敢來參加九府奪鏢大賽?”
唐雲天一心疼愛唐淩,便是唐淩以前身體柔弱,他也不允許其他人說唐淩是“廢物”。更何況如今唐淩身體恢複如常,又練就了一身不弱的技法,已是一名武師強者,唐雲天心中引以為傲,自是不願意其他人再提起過往。此時一聽,唐雲天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目光也是變得冷漠,轉手取出了背後的雙槍,似乎不會輕易放過二人的樣子。
唐淩卻絲毫不以為意,目光從二人身上幾個打量,便收了回來,看著腳下昏迷的男子懷中,那塊袒露出來的純銀腰牌。
本來父子二人商量好了,先奪得一塊純金腰牌,獲得進入擂台賽的資格再說,至於其他鏢局手中的純銀腰牌,暫且一擱。但此時一塊純銀腰牌放在腳下,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拱手讓於他人,而且那兩人說起“廢物”,唐淩心中也是燃起怒意。
唐淩心中有意與二人為難,當下毫不遲疑,俯下身去,伸手抓向那塊純銀腰牌。
見得如此一幕,那二人臉色也是同時一沉,好不容易將那男子打得昏死過去,眼看著一塊純銀腰牌就要落在手中,怎麼可能輕易讓唐淩拿去。
“小娃娃,那可不是你該拿的東西!”屠洪綱一聲冷喝,猛然跨步向前,撩起手中的雙刃斧,在頭頂劃出一個半月,就朝唐淩當頭砸來。
眼看那劈來的雙刃斧聲勢迅疾,帶起的呼呼風聲有如悶雷,唐雲天立即毫不遲疑,將手中雙槍一合,霎時變成一杆丈八長槍。隻見唐雲天後發先至,丈八長槍如同蛟龍出海,一記迅疾的直刺,正是趁著屠洪綱撩起斧頭的瞬間,朝他腋下要害刺去。
屠洪綱滿臉胡須,卻也看不清臉色,隻見他目光一閃,竟是將空出的左手,朝長槍抓來。
他看清了方位,這一抓自是不差分毫,一把將長槍抓在手中,正自嘿嘿一笑。唐雲天一聲冷哼,雙手一轉,霎時一股螺旋勁道生出,長槍登時掙脫了束縛,飛轉著刺了出去。
卻見屠洪綱趁著這絲空隙避開了要害,但長槍仍是直接刺中了他的右肩,鮮血登時迸灑了出來。屠洪綱感到肩頭傳來鑽心劇痛,在長槍未來得及貫穿肩頭的霎那,連忙閃身往後退開。
就在這時,隻見一道刀光乍起,卻是不管屠洪綱與唐雲天二人,直往俯下身去的唐淩砍去。
唐雲天還沒來得及收回長槍,怎可能替唐淩擋住這道攻勢?但唐淩俯下身去的同時,自然不可能將這般大的破綻讓給敵人,他早就留意那儒生鏢局的二人,若唐雲天沒能擋住方才屠洪綱的攻擊,唐淩也自有一些手段。
此時一聽勁風逼來,唐淩也不起身,隻是將剛剛抓在手中的那塊純銀腰牌一甩,竟是當暗器一般,猛往刀光後的霍金砸去。
PS:這幾天感冒發燒,身體抵抗力下降,連著肩周炎,脊椎病,關節酸痛的毛病一起來了,特別難受。今天好多了,堅持碼出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