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白庸神出鬼沒的攻勢,縱橫老祖開始騰挪閃避,身體不停的移動著,在移動的同時手掌上下翻飛,抵擋劍尖的刺擊。憑借他超過對方的反應速度,接下了大部分的襲擊,少數被直接砍中的時候,也隻是輕微受傷。
兩人越打越快,越打越淩厲,從天上一直殺到地麵,再從地麵殺到天上,白庸是不斷的刺殺,完全占了上風,劍劍追命。雖然取不了對方的性命,卻也殺得對方披頭散發,汗流浹背,狼狽不堪。
而且他在戰鬥之中,越來越暢快,身體新獲得的力量被他全部運用起來,隨著戰鬥越來越熟悉,四肢協調作戰,加上雄厚的內功支持,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爆發力。原本他隻凝練了雙手的竅穴,每每與人作戰時,總感覺爆發力足夠,卻遺憾於後力不繼,而現在就沒有這樣的弱點,手腳貫通,足穴升氣,每當雙手的力量用盡的時候,足底升起的力量就會彌補上來。
“混元八卦掌!”
一聲尖銳,如鶴鳴九天的長嘯,白庸再度窺見破綻,一劍刺中對方的護體罡氣,隨即八卦能量爆發,直接轟擊上去,對方的龜甲罡氣立刻到處炸裂,渾身淡淡纏繞的符文也都爆散。
白庸對混元八卦掌早已練到招隨心出,不拘於形的境界,哪怕用劍也能夠完整使出,而且他在出招的時候還配合了生死之道,一劍刺中對方龜甲罡氣上的黑點,霎時粉碎。
“不可能!你居然破了我的養誌法靈龜!”
縱橫老祖大驚失色,幾番交手,他已經明白對方會使出鬼梵六遁,完全是利用了心魔老人留下的法寶,並不是自身的本領,以對方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突破他的護體罡氣,至少自己已經處在不敗之地。
自己堂堂虛空強者,被一名天人境壓著打已經夠丟人了,哪想到這小子竟是完全無視等階的差距,還破開了防禦,這叫他如何不大驚失色。在獄洲,等級差距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塹,偏偏在這小子麵前好像不存在一樣。
白庸抓住了這個機會,劍鋒一指,筆直一條鋒芒此向對方的咽喉。
縱橫老祖身體速飛,還動用了空間法則,無視距離和角度的進行挪移,但是心魔少女同樣催動了時間法則,無視快慢和速度進行追擊,劍的鋒芒牢牢鎖定了他的咽喉,始終隻相差一尺距離。
這時忽然一道陰氣湧來,排山倒海,無窮的鬼氣滾滾壓迫而出,天空中出現了無數魔神的虛影,條條都有莫測的無上玄能,逼得白庸不得不撤招後退。
縱橫老祖取得了一刻喘息機會:“唔,純陰鬼氣,是陰陽祖師。”
“縱橫老祖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被一名小輩弄得這麼狼狽。”
隨著聲音,一道人影降下,此人身上穿著的古袍上畫有太極印,正是陰陽道的祖師,虛空造物境的強者。
“哼,這小子得到了心魔老人的遺物,能夠施展出虛實之遁,藏匿起來完全把握不到氣息,我隻能一味的防禦。心魔老人的絕藝,果真厲害,古書記載中的威力根本不到真正的十分之一。”縱橫老祖一再強調是心魔老人的本領,並不是白庸的實力,證明自己隻是輸給了心魔老人,而不是區區天人境的小鬼。
陰陽祖師明白這家夥是死要麵子,不過此時也沒必要特意去揭穿,嘲笑對方,隻是道:“心魔老人的遺物,還真是令人心動,怪不得一見破陣失敗,老祖就急匆匆的離開,也不肯再多留片刻,原來是另有天大好處可以拿。”
縱橫老祖冷哼道:“我本來就不同意第一次就拿永恒魔殿下手,永恒魔主是魔道的最強者,哪能輕易被攻破,偏偏那些人自不量力,固執己見,結果破陣失敗了吧。空手而回,這結果一開始就料到了,白白浪費我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陰陽祖師怪笑道:“東邊不亮西邊亮,老祖這裏不是有個心魔老人的遺物可以拿嘛,還是現成的。抓住那小子,將心魔老人的功法和武學逼問出來,再剝奪法寶,收獲可是比那邊大家平攤還要豐厚哦,平常人最想要的修為傳承,對我們反而是雞肋,被人拿去就拿去吧,隻要抓住那小子,該有的好處一個也不會少。”
“首先也要抓得住,那小子滑得很,心機又深,不會輕易上當。破不了虛實之遁,說再多也是廢言。”
陰陽祖師露出貪婪的目光:“如果我破得了虛實之遁呢?”
縱橫老祖眼睛一亮:“哦,如果能抓住對方,功法經文共享,法寶六四開,我六你四,畢竟這是我先確定的獵物。”
“這可不是先到先得的問題,真要論起來也是誰先擒拿誰先得到,如果沒有我襄助,老祖真有辦法拿住對方?恐怕人才兩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六四開沒問題,不過是我六你四。”
“好吧,不過人最後要歸我。”
“成交!”
兩人說話間已經定論白庸的生死,完全將人當做可以分割的貨物,在他倆看來,兩名虛空強者出手,擒拿區區五重境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