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進宮的時候,沒有想過會代替玄貞公主嫁給你,當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卻見到你身邊已經多了王美人和呂婕妤,曾經你對我許下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誓言,都當做什麼了?你做了皇帝,就一定要後宮佳麗三千麼?我不過才消失了幾個月的時間,你就忘記了我們的誓言,忘記了世上跟還有我和我們的女兒。那我又何必再自討無趣、去告知你我的真實身份呢?”
“後來你知道我對王美人和呂婕妤,不過是應承祖宗的意思,讓她們進宮,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去過毓秀宮哪怕是一次!就連她們倆,都是皇後選的。你入宮這麼久,這些事情應該早就知道。既然知道我對你的心從來沒有變,你為何還不跟我坦白呢?我曾經給過你那麼多的暗示,你都當做耳旁風,白費了我的一番苦心。你為何要苦苦瞞騙於我?”朱棣手指已經因為用力而有些指甲發白,他感覺到捏著眼前人兒臉頰的手上,已經被一種溫柔的液體沁濕。
“這些應該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了吧?你既然都已經不信任我,我何必再熱臉貼冷屁股?當你把貴妃改為賢妃的那一刻,便是你對我不信任的開始。所以,我本來打算在今夜告訴你一切的,但是還是放棄了,因為我們之間的信任已經不存在了。我就算告訴你我是洛亦杺、並非權玄貞,你會如何想?從你的態度來看,你更加會覺得我是欺騙你……”
朱棣一把將眼前哭成淚人兒的女子抱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已經有些冰涼的身軀:“原來我們一直被彼此的偽裝和誤會,困住了。很多事情兩三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我們卻因為在乎彼此、而搞得如此複雜!亦杺,我的亦杺,讓你受委屈了。我不該誤會你,我沒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想過。”
這一刻,在朱棣這個大明王朝皇帝的淚水裏,那個死去了的、想要以權玄貞身份獲得新生的洛亦杺,終於重新蘇醒了過來。
隻是他們的愛情,繞了太多的彎,困在了對彼此的過分在乎裏。困在了用愛情為彼此編織的囚牢裏。終於,在此刻,一切都回歸於從前。
這個沒有任何隔閡的擁抱,實在是來的有些太遲了。
朱棣抬起洛亦杺的下巴,望著一臉梨花帶雨的她,這段時間的所有壓抑和不愉快還有心痛,都化作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在她顫抖著的唇上,蓋上一個深深的吻。
洛亦杺閉上眼,讓最後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隻不過這滴淚,與委屈和傷心無關,而是期許已久的幸福的淚。
她雙手箍上朱棣的脖子,迎合著他的狂野。
朱棣的吻,似乎是要把她的靈和肉,一起吸入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之中。
順著勢子,朱棣將洛亦杺的嬌軀壓在身下,雙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著、挑逗著。朱棣身上的衣衫被一件件褪去,露出結實的肌肉,隨著身子的律動,而呈現出優美的線條。
身下的女子在嬌吟著,她的每一聲呻吟,都像是魔咒一般,讓朱棣更加狂野!靈與肉的結合,除了一年多前在望月閣的那晚之外,已經沒有這麼徹底瘋狂過了。等這一刻,朱棣和洛亦杺,都等了太久太久!他深入她的身體,將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此刻的纏綿,一起登上靈肉歡愉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