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飛遠根本沒有那些大人物的擔憂,他知道自己是什麼人。那些事情自然不是他需要擔憂的,他所想的,無非是這麼在這亂糟糟的世界上活下去,而且活得更滋潤。
所以他看似沒心沒肺地笑著,樂嗬嗬地住進了星劍流招待貴賓的桃林精舍。但是一進去之後,立刻啟動了所有的禁製,把這個精舍封得嚴嚴實實。原本這是星劍流用來招待貴賓的。但是一些貴客大都不太喜歡被人打擾,所以這些精舍就像一個可以單獨封閉的庭院。
一旦啟動了禁製之後,能把整個小院子和外界徹底隔絕開來。做完了這一切,塗飛遠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老禹,禹無極!你還在麼?”他在腦中緊張地和禹無極交流。
“又怎麼了?”禹無極道聲音依然平淡。
塗飛遠低聲道,“這次恐怕要糟了。我剛才想起一件事。”
“哦,是什麼事,能把你急成這樣?”禹無極歎了一口氣道。
“大事,絕對是大事!”塗飛遠低聲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老掌門成天雷?我估計,他就是那個發現你藏匿天魔神鑒的人,而且他還偷偷學過。上次我見過他正在修煉魔功時候的樣子,然後師傅讓我對誰都不能說。”
“哼,星劍流這幫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重組昆侖派,他們什麼都做了。不過我看那個成天雷修煉天魔神鑒卻是一件要命的事。”禹無極低聲道,“他氣血虧損嚴重,靈力暴烈有餘,精純不足。說明此人的修練,根本就不得其法,魔功已經蝕壞了他的真元。”
“我感覺也是,第一次看他的時候,簡直瘦得像幹屍一樣。”塗飛遠低聲道,“不過他的那種魔功的力量,卻真是可怕的很。隻是瞪了我一眼,就讓我吐了血。”
“哼,雕蟲小技而已。”禹無極冷笑。
“對你當然不算什麼,可對我來說已經是夠嚇人了。我剛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塗飛遠小聲道,“現在知道他修煉魔功的人恐怕隻有少數人,我甚至懷疑連掌門成子衝都未必了解,他老頭子練了魔道第一邪功。”
“那又怎麼樣,這些正道修士常常是這樣,道貌岸然。即便是學了魔功,也不可能到處宣揚。畢竟他一個正道修士,還是有頭有臉的一派宗主地位。根本不敢公開這件事。”禹無極道。
“問題就出在這裏!”塗飛遠焦慮地來回踱步道,“站在他的角度上,自然是希望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畢竟此事關係重大,一旦被仙盟知道,不但他成天雷要倒黴,星劍流也會跟著受牽連。而我卻是知道他全部底細的。我在想,他會不會對我……”塗飛遠做了一個手勢。
“你是說殺人滅口?”禹無極想了想道,“應該不會,他們不是到現在都沒動你麼?以成天雷的能力,他如果想滅掉你,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他為什麼不動手?你師傅秋無妄和他,不是師兄弟麼。看起來他們還頗為要好。有你師傅在,他也要多少也要給點麵子。”
“這不是給不給麵子的問題,而是關係到星劍流的聲譽,和能否真正促成昆侖複興的大事。”塗飛遠嚴肅地道,“他們都是做大事的人。懂得隱忍,更懂得犧牲。我師傅秋無妄,裝傻充愣,一裝就是上百年。成天雷為了壯大實力,豁出一切去修煉天魔神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