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開禁製的雲台失去了靈力來源,隻能依靠其本身鑲嵌的靈石為消耗。於是九座靈氣氤氳的雲台,幾乎在很短時間內就被耗盡。被巨大威能撐開的那個洞口,快速縮小。
巫主隻是堪堪越過邊界,身後的洞口就在無聲無息之中湮滅。甚至他飄飛的長發和一片衣角也在這種湮滅之中化為飛灰,弄得一貫注重儀表的巫主狼狽不堪。
“該死,他居然跟過來了。”王歡低聲道,“胖子,都怪你!”
“這怎麼怪我?”塗飛遠在後麵,一臉委屈地抱著王歡的腰。他的遁速沒有王歡快,隻能被她拉拽著。
王歡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呼道,“胖子,你的手往哪裏放?”
“我……”塗飛遠連忙撒手,一臉訕笑道,“剛才你飛得太快,我隻是確保一下,你的藥囊不要弄丟了。”
王歡沒好氣地瞪著他,塗飛遠覺得自己簡直像是一個被抓現行的業餘小偷,隻能尷尬地搓著手,喃喃地道,“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黑?”
“這是在地下。我們已經通過了遠古禁製,進入了中州皇陵了。”田介悠然道,他飛身落在了塗飛遠兩人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感覺怎麼樣?”
“有點小心慌。”塗飛遠拍著胸口道。
“我是說摟著王姑娘的腰,感覺怎麼樣?”田介擠眉弄眼地小聲道。
塗飛遠愣了愣道,“好像挺軟的,剛才太倉促,我忘記多感覺一下了。”
“噗。”田介差點笑得嗆住了。
“死胖子,你們說什麼呢,軟什麼軟?”王歡怒道。
“沒有,少城主在說,現在該怎麼辦?我說當然是唯王姑娘的馬首是瞻。王姑娘巾幗不讓須眉,足智多謀。剛才讓巫主都隻能服軟了,可惜時間太倉促,我沒能多感覺一下他的窘態。”塗飛遠說瞎話簡直是張口就來。
“是麼?你想看看我的窘態麼?”巫主冷笑了一聲,從後麵追來,一步擋在了他們的身前。一雙眼睛簡直像是要噴火一般瞪著塗飛遠,眼神怨毒而憤怒。
塗飛遠簡直想抽自己一個嘴巴,自己這張破嘴,這下壞了大事了!沒事去刺撓這個老家夥幹什麼?
巫主冷笑道,“十方界,還真是高人輩出啊,連這樣一個小輩也來笑話我了。王家的那個丫頭,我素來敬重你是百花穀之後,對你頗多忍讓。你今天這事若不給我個說法,你以為我能這麼善罷甘休麼?”
“巫主何出此言?”王歡笑著道,“我需要給你什麼說法?動手之前,我就跟所有人都說過,這次進入中州皇陵有著極大的危險。我們甚至為了讓巫主遠離危險,而好心勸你退出。好像當時,是巫主一力表示不懼危險,一定要來的吧?既非是我逼著你來,也不是我們設計騙著你來的。怎麼,遇到點危險,就要遷怒於人麼?這可有些失了身份。”
“哼!你剛才留我一人在外麵,又是什麼意思?”巫主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