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給你!”對於諸多修士拚頭爭搶的天宗之匙,永先生棄若蔽履,竟是瞧也未瞧上一眼。順手就拋還給了塗飛遠。
這一下簡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在永先生抬手擊殺了四邪散人之後,在場的修士們似乎都以為,若是極樂魔君和中皇再不出手,這天宗之匙就非歸永先生莫屬了。卻沒有人想到,不但極樂魔君和中皇都沒有出手的意思,永先生更是把已經到手的天宗之匙還給了塗飛遠。
這是什麼意思?大多數修士都有些莫名其妙。
塗飛遠苦笑了一聲把手鐲又再次戴上,他歎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們這幫高手。和那些什麼四邪散人之流相比,你永先生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手鐲一到了塗飛遠手中,立刻又有十幾個仙盟修士趁機飛掠過去,企圖搶奪。他們不敢對永先生有絲毫不敬,但對塗飛遠卻毫無這種忌憚。
但塗飛遠手腕上的手鐲散發出一陣毫光,在以他為中心的方圓百丈之內,全部被一團朦朧的光霧所籠罩。這片光霧正是先前籠罩整個天墉城遺址的那種霧氣。
無數閃光的亮點在光霧之中懸浮——神樹靈種。那十幾個仙盟修士在這光霧之中驀然消散,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這……這是什麼?”
“這是,天宗之匙的力量麼?”下麵的修士們無不駭然,再不敢有任何人靠近。
永先生輕聲歎道,“天宗之匙隻能由天墉城傳人掌控,其他人即便是得到了,也如同廢鐵。不過,你這手段和心機也太毒辣了一些。你明知道這裏所有人都在動著東西的腦筋。卻故意裝作失落,引得爭奪者相互廝殺。這不太好吧?”
塗飛遠微微一笑,“我本事低微,所以沒有資格談什麼道義。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
“哼,你故意裝作失落天宗之匙,先引得有心爭奪的人相互殘殺。最後隻要你一招手,這天宗之匙就能將附近大批修士化為灰燼。這也太毒辣了一點。”永先生緩緩地道。
“我深陷重圍,不耍點小手腕又怎麼活得下去?”塗飛遠無奈道。
這兩人的對話讓剛才那些想出手搶奪,而又沒敢動手的仙魔兩道修士無不色變。那個曾經奪得過天宗之匙的祁連玉更是麵如土色。要知道,剛才如果塗飛遠意念一動,他估計就和那些修士一樣灰飛煙滅了。他這時才知道永先生逼他交出天宗之匙,實際上是救了他一命。
現在看來,這天宗之匙哪裏是什麼燙手的山芋,簡直就是催命的閻王帖。除了塗飛遠本人,估計誰得到了,都是難逃厄運。這小胖子看起來憨態可掬,沒想到居然是一肚子壞水。
他知道自己無法麵對這麼大的危機,就設計丟了這個天宗之匙,讓其他修士爭奪去。好借機脫身,要他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抬手就能召回這個天宗之匙,還能讓周圍的爭奪者灰飛煙滅。他這份冷靜的心智和機警應變能力還真是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