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燕冰雲一人獨鬥塗飛遠與十幾個天墉城修士,本就大感吃力,酣戰之中偷空看看太玄門的眾人,卻見淩衝之氣定神閑,一點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由恨得牙根直癢,卻又無可奈何。
她是昆侖遺脈的人,本來就和太玄門就不怎麼對付。這時寄人籬下,更是沒有什麼資格說話。淩衝之現在就是拿她當打手,以避免太玄門的人受到損失。
這邊太玄門按兵不動,那邊燕冰雲與塗飛遠交戰正激。燕冰雲雙手指引寒露劍,光芒閃動,劃出無數優美的光弧,恰似流星一般。但塗飛遠也非易與之輩,古劍的劍光閃動中,燕冰雲也絲毫不占上風,甚至還因為其他天墉城修士的偷襲而有些慌亂。
燕冰雲獨自力敵塗飛遠等天墉城修士,初時還可勉強應付,但鬥到現在,卻無法給對方構成強大的威脅。尤其塗飛遠這個滑頭,在最近和妖修的一戰之中,一直和神水玄女並肩作戰。早已完全摸清了神水堂諸多秘術,而神水堂和西天池原本就是一脈相承,故而他對燕冰雲的功法特點都非常了解。
心中早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這時似乎開始有意加強攻勢,意圖在數招間將燕冰雲解決掉,燕冰雲的處境變得十分危險。
遠處的梁實道低聲對淩衝之道,“師兄,畢竟都是仙盟中人,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哼,有什麼不好的。你記住師弟,我們和昆侖遺脈絕非一路人。仙主看重我們,就是因為想利用我們平衡昆侖遺脈的勢力。所以即便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這一點。”淩衝之轉向梁實道,嚴肅地低聲道,“我們太玄門能夠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直到獲得今天的威勢和地位,都是因為仙主的需要。”
“我明白,可是。”梁實道低聲地道,“我們也不能太明顯吧。”
“你仔細想想,這個燕冰雲一死,西天池就少了主心骨。等到將來,仙主若大舉反攻,再度從十方界魔修的手中奪回西天池宗門的時候。她們也成不了事了。她們既然不能成事,而我們又距離西天池最近,恰好又得到仙主的信任。那麼將來西天池會屬於誰,還需要多說麼?”淩衝之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得色。
“哦,原來是這樣。”梁實道吃驚地道。他是太玄門的苦修士,一心撲在修煉上,對其他的權謀之類並不在行。他哪裏知道仙盟之中的諸多利害關係,身為盟友之間又有多少暗中的較量?
就在此時,塗飛遠突然對燕冰雲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故意咆哮了一聲,道:“好個厲害的娘們,天墉城的,都扯呼了!“話音未落,一股強橫的魔氣自體內彌漫而出,將燕冰雲逼退了一步。
燕冰雲雙目寒光迸射,喝道:“十方界的邪魔外道,你們奪我宗門之仇,萬死難解我心頭之恨,我今天就先殺了你們幾個!“長袖帶起一股勁風,向塗飛遠追去。塗飛遠則帶著十幾個天墉城修士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