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吃星一臉震驚,“那,那巫族的傳說。都說老巫主是企圖改變禪讓,獨霸南荒,所以才導致南荒天怒人怨,不得以自刎謝罪的。這麼會變成這樣?”
“為了南荒的子民,真相必須被掩蓋。”老巫低聲道,“真正的英雄不但可以不在乎利益,也可以不在乎聲名。老巫主自汙聲名,隻是為了保護南荒子民不受妖族之害。你知道他真正自刎的原因麼?”
“是什麼?”天吃星低聲道。
“他的愧疚,他對人族的愧疚。對西王母和昆侖妖族的妥協,讓他感覺愧疚。所以他選擇自我了斷,但是他也始終相信,我們人族還有和他一樣的人。他的死,不是絕望,而是抱有希望。這一場持續了數千年的賭局,終於是我們贏了。就在今天,我們遇到了這樣一個破局的人。”老巫低聲道。
“你是說?!”天吃星轉身指著他們身後的巫王殿,吃驚地道,“你們是說他?”
“是的。”老巫點頭正色道,“就是他!”
這句話出口,巫王殿的大門轟然開啟。塗飛遠從裏麵走了出來。外麵狂雷大作,閃電如金蛇狂舞。塗飛遠舉起手大罵了一聲,“給我停下!”
這一聲罵,竟然將滾滾雷雲給喝退了。塗飛遠愕然看著自己的手指,一臉的傻笑。他笑著連跑了幾步,一把抱起了天吃星,哈哈哈大笑。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是大巫,你是巫主!”天吃星掙紮道,“懂點禮數好不好?”
“沒錯,你是大巫,而且我要告訴你。你以後也可以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巫主,我已經解除了困擾你們祝融一族的巫咒啦。”塗飛遠開心得像個孩子。
“巫主!”逍遙蠆主也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他不肯放手,“我還以為你走了,以為你再也不要我了。”逍遙蠆主居然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抹眼淚。
“哈哈,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出來了嘛!趕緊地給我備洗澡水去,我這一多月不洗澡,身上的味道足可以熏死蚊子了。”塗飛遠大笑道。
“呃,真臭!”天吃星搖著頭,一臉的嫌棄。
“這麼說來,我也要恭喜塗巫主了。”葉驚樓走過來微微一笑道,“不過我們來這裏的事,巫主沒有忘記吧?”
“巫主?”塗飛遠哈哈一笑,“你找錯了人。”
“什麼意思?”葉驚樓皺眉道。
“我已經不是什麼巫主了。”塗飛遠微微一笑,“巫族崇尚古製,巫主不講世襲,講禪讓。原本是五年一次禪讓大典,但也有例外。”
“哦?”葉驚樓皺眉道。
“那就是現任巫主,也可以將巫主之位再度禪讓。”塗飛遠一笑,“當然隻能禪讓於五族之中的大巫直係血脈。現在我就將這個巫主之位,禪讓給天吃星。”
“啊?!”天吃星吃驚地道。
“巫主,你要將巫主之位再度禪讓?”兩個老巫也吃了一驚。
“不錯。”塗飛遠點頭道,“我要將巫主之位再度禪讓給天吃星。”
葉驚樓皺眉道,“塗飛遠,你在搞什麼?把巫主之位讓給這個孩子?這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