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飛遠剛想開口,金烏老祖卻抬起手,“不急,我們先喝茶。”
塗飛遠看著這個大妖,他雖然明白這隻是金烏老祖的一個分身,但也知道即便是這個分身,也足夠在抬手之間殺掉自己了。他沒有這麼做,而是找自己喝茶,應該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聽火鳳陽黎的意思,似乎這還跟禹無極有些關係。可是這個遠在東海湯穀的老妖怪,能夠和禹無極扯上什麼關係呢?
塗飛遠心裏在想,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金烏老祖微微一笑,“茶不是用來灌的,而是用來細飲慢品。你這樣簡直就是牛飲。”
“有什麼差別呢?”塗飛遠一笑,“牛飲和細品,所有的差別都在於喝茶人的感覺。細品似乎更能品出味道,牛飲似乎浪費了這茶香。但其實本質還是一樣喝下去的。就如同我們一樣,你雖然壽元悠長,而且神通廣大,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妖。我雖然沒有你那麼強大,但我也是一個人。其實無論如何,我們都隻是生命而已。對於這天地大道,我們都隻是過客。”
“說得好。既然你我都是過客。那麼何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讓這段路走得不要那麼無趣呢?”金烏老祖歎息道。
“可惜,該來的還是要來。雖然老祖是一位大能的長者,即便是和你一起聊天喝茶,估計也能讓我這樣的小輩受益匪淺。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卻並不是聊天。”塗飛遠看著金烏老祖道。“我們是為西王母而來。”
金烏老祖微微一頓,點頭道,“我知道。”
“那麼請告訴我,西王母的真身是否在你這裏,又是否能被複生。”塗飛遠看著金烏老祖道。
“確實是在這裏。但是你取不走,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取走。”金烏老祖慢慢地道。
“為什麼?你們東海湯穀的妖族,曆來和西方昆侖妖族並無關係。據說你和西王母之間還有很深的過節。她如果複生的話,對你不是沒有好處麼?”塗飛遠皺眉道。
“你說了這麼多,隻有這一句話是我所欣賞的。你說的沒錯,西王母如果複生,不但你們人族修士會遭難,我這湯穀也不會安穩。所以我絕不能讓她的真身離開。”金烏老祖悠然地道。“無論是你,還是那些妖修。”
“可是你如果怕她複生,為什麼不趁她尚未恢複的時候給……”塗飛遠做了一個手勢。“而且交給我們來做,豈不是更好?昆侖妖族也不會為難你。”
“哈哈哈哈。”金烏老祖一陣大笑,“說實在的,整個昆侖妖族,除了西王母之外,我還真是誰都不忌憚。你覺得我會怕誰為難我,剛才那幾個人?什麼永先生,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他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塵埃一樣的存在。至於你們,不客氣的說,其實也跟他一樣。”
田介微微皺眉,這個老妖的口氣簡直大的嚇人,不過他也明白,金烏老祖確實有這樣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