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用過了早飯,兩個人商議了一下,陸崢準備去見沉挽他師尊順便試探一下惑界師尊對於惑界立場問題的看法。沉挽則比較無聊了,閑閑的逛去後山找他的那幾個哥們。說起來有些事還真是湊巧,要不是青狼金雕他們幾個不在,沉挽又是百無聊賴的忽然想到去後山的小溪裏抓魚,恐怕有些事的結果就會走向不同的一麵。

沉挽蹲在溪邊用竹竿戳魚,隱約間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聲音並不大還模模糊糊的,不過以沉挽的耳力至少能聽出說話的人是兩個,其中的一個還特別的熟悉。沉挽曆來好奇心重,於是縱身上樹並隱身於枝葉間,遠遠的向聲音飄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似有兩人自不遠處緩緩行來,其中一人藍發飄揚,沉挽即使不仔細看也知道那人是誰,所以他好奇的是另一個。另一人頗為詭秘,沉挽努力看了那人許久都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因為那人的身影完全被一團黑氣所掩蓋,朦朦朧朧的倒有些像是半夜裏出來嚇人的鬼影子。

沉挽心中暗自奇怪,見兩人說話時仍很小心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便猜想這兩人一定是在談論著什麼機密的事,不過那兩人隻行了幾步便停了下來,位置距離沉挽藏身的數目仍舊有些個距離。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聽的不慎真切。不過,令沉挽更覺得奇怪的是,那個一直看不清樣貌的人的聲音,他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曾經聽到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鬼鬼祟祟,絕非善類。”沉挽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隻模模糊糊的分辨出“黃泉道”等幾個詞,不由得有些惱怒,殊不知他自己現在趴在樹上偷聽的樣子更不像好人。

不過,那人與他師兄提起黃泉道什麼的,莫非那人是來自詭界的?詭界的人怎麼跟他師兄搞在一起了,一定有問題啊……沉挽暗紅色的眼珠轉了又轉,琢磨著要不要再靠近一些時,那兩人卻一起離開了。

見那兩人離開,沉挽也沒了抓魚的興趣,於是繞了另一條路回了山上。

回去見了陸崢,將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陸崢說這件事暫時不能透漏出去以免打草驚蛇,而且也不能確定那看不清麵目的人就是詭界中人,所以他叫沉挽多加注意。

沉挽應下了,又問陸崢:“你與我師尊談的如何?”

陸崢淡笑,回答道:“你師尊真乃一老狐狸。”

沉挽撇嘴,然後也笑著道:“你別埋汰我們狐狸,我師尊那是一條成精的老泥鰍,奸猾損壞樣樣俱全。”

“是啊,不過好在還算識時務。”陸崢攬著沉挽的肩,說道:“估計在我們和法空兩界沒論出個勝負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擺明意見的。”

“那就是要中立了?”沉挽問道。

“中立也好,省得打的亂七八糟的,你該心疼哭鼻子了。”陸崢笑道,順便在沉挽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胡說,我才不會哭呢。”沉挽撅嘴,然後往陸崢的懷裏一靠,懶洋洋的說道:“既然事情都打探的差不多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你怎麼比我還急?難得回家一趟,你就不想多住幾天?”陸崢抬掌在沉挽的腦門上輕拍了一下,繼續道:“難怪你師尊都罵你是小沒良心的。”

“現在不是時機不對嘛,真要是四海升平、安民樂業的好時候,我也不想這樣啊……我還想等著這次的事完了之後,回來這邊找個幽靜的地方好好的住一陣呢。”沉挽無奈道,他也想多住幾日,但是一想到那麻煩的法界小仁主也在這山上,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沉挽,你是不是不喜歡現在的生活?”陸崢沉吟著道。沉挽是在這山中長大的,山中無日月,寧靜安樂、逍遙自在才是沉挽一直過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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