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清與土耳其兩國間的排球友誼賽(1 / 3)

[畫外音帶字幕]土耳其奧運代表團團長哈商與“吉祥大使”玉香龍間的角力比賽失敗,他不服氣,來到大清帝國奧運代表團住處找大龍商量,要求與大清帝國代表隊進行另一場比賽。

“哈,大龍先生,你好嗎?”哈商見了大龍主動招呼。

大龍學著西方禮節與哈商握手:“你好嗎?哈商團長?你是土耳其的大官,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來找我,該不是急著要與我大清代表團的‘吉祥大使’進行第三次角力比賽吧?昨天已講好了你與她再次比賽的條件,這件事就免談了,抱歉。”大龍拱手。

“大龍團長你知道,我聽了你們的勸告才決定在愛琴海休戰兩個月,並組織一個土耳其帝國體育代表團來參加本屆奧運會,說明我支持奧運會是有誠意的,我們是臨時拚湊的體育代表團,沒有經過訓練,成員有二十多人,人數上比你們大清帝國代表團多幾倍,但我們在各項比賽中都成績平平,沒嚐到過拿冠亞軍的滋味。我這個團長臉上無光,加上我本人與‘吉祥大使’的角力比賽以我的失敗告終,我上對不起我們土耳其國王,下對不起我們土耳其艦隊的官兵和百姓,今日來拜訪是希望你們大清帝國再與我們另選一個項目進行比賽,關鍵時候照顧一下我的這個。”哈商用右手指了一下他的臉麵。

“你認為我們雙方進行什麼項目的比賽,你們土耳其隊才能找回麵子?”大龍問。

“不知道,我們這個臨時組成的運動隊水平都不太高,我也不知道與你們進行什麼項目比賽能有勝算把握?所以我才找你商量。”哈商手拍腦袋。

大龍在房內走來走去,思考著如何能幫助哈商團長,他推開三間相鄰房門,準備找弟妹們商量,但見幾間房內都空無一人。

哈商拿出煙鬥,用打火機點然後吸了幾口,屋內煙霧彌漫。

大龍見屋內煙霧重,忙去推開窗戶排煙,他順眼往遠方觀看,見穿天龍、水蛟龍和一群小孩在玩膠製排球,他們時而頭頂,時而手打腳踢,排球不斷上升,也不斷下降,在他們頭、手、腳上彈跳,他們邊玩邊笑似乎很開心,不遠處,小龍獨自光著上身在練習舞九節鋼鞭,鋼鞭發出清脆的“啪啪”聲,小龍的姿勢瀟灑自如,動作變化萬千,引得路過的人們駐足觀看。

在另一處,玉香龍一人拿著兩把寶劍在練她的“滾龍雲霞雙飛劍”。

更遠處,還有十多個小男孩正在草坪上或坐或躺,觀看舞劍和甩練鋼鞭。

大龍被窗外的幾處運動場麵所吸引,忘了哈商正在等待他的回話。

哈商吸完煙,把煙鬥在桌麵上碰了兩下,發出輕響,他又倒出煙灰,煙鬥碰擊桌麵的響聲,驚醒了全神貫注向外觀望的大龍,大龍回頭用右手招呼哈商過來:“哈商先生,你到窗邊來看。”

哈商來到窗邊,大龍說:“哈商團長,你看見我三弟、四弟和孩子們玩排球了嗎?他們頭、手、腳並用,靈活多變地爭搶排球,你看他們玩得多麼開心。”

哈商看了一陣說:“他們開心,可是我開心不起來。”

“哈商團長,我有辦法了。”大龍回頭對哈商說。

“什麼辦法,說來聽一聽。”哈商說。

“我們兩國間來一場排球比賽,你看怎麼樣?”大龍說。

“我們代表團的成員都是由愛運動的士兵組成,叫他們操練正步走、搬炮彈、拚刺刀還行,他們從來沒見過排球,也沒聽說過排球比賽。我這個過去當海軍司令現在當代表團團長的人,也一樣沒玩過,更沒聽說過比賽排球。”哈商用不斷地搖頭表示他的難處。

“你聽我說哈商團長。”大龍手指窗外的穿天龍和水蛟龍說,“我三弟、四弟用頭頂排球,你見到了嗎?”

“我見到了,他們是在玩雜技球。”哈商說。

“對,他們是在玩頭頂雜技球,我認為那也是排球的一種新玩法,你往遠處看,在他們不遠處的那些小孩在用手打或腳踢球,把球往空中拍打,那也是玩排球的又一種玩法。”大龍又說。

“你的意思是?”哈商雙眼盯著大龍。

“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代表團,或者說是你們土耳其與我們大清帝國兩國間舉行一場奧運會的排球賽,我們各方都上場六個人,你們用手打或腳踢排球,我們用頭頂排球進行比賽,你們的手腳一定比我們的頭靈活,相信你們一定會贏,怎麼樣?你同意嗎?”大龍說。

哈商說:“這樣比賽我們肯定會贏,但那樣贏了你們,我的肚子會不舒服呢。”

“哈商,你不必害怕肚子不舒服,現在要緊的是你們需要一場勝利,你才有臉麵回去見國王,你也才有體育資本向國王建議組織足球隊與希臘足球隊比賽,萬一勝了,你們國家才有可能得到對塞島和愛琴海四年一屆的臨時控製權。要是你沒帶一點兒成績回去麵見土耳其國王,他不一定會聽你的建議,那樣,你們不但得不到臨時控製權,你與‘吉祥大使’的第三次角力比賽也難實現。”大龍學哈商的語調說。

“你說得對,讓我想一想,嗯,行。”哈商拍了一下大腿,又說,“我同意與你們舉行排球賽,我們手腳並用打排球,對陣你們用頭頂比賽排球。”哈商與大龍擊掌擁抱。

“還有,你應該親自去向奧運會主席團提要求。”大龍說。

“為什麼我去提要求?你想出的花樣應該你去提要求。”

“因為你為愛琴海休戰停火作了突出貢獻,又帶運動員來比賽,你是本屆奧運會最偉大的英雄,奧運主席團很讚賞你為世界和平作出的貢獻,你的要求他們定會百分之百的支持。”大龍說。

“那我們兩人一道去見奧運主席維克拉斯先生,要是你不去,他問我幾個技術問題,我會說不清楚。”哈商說。

“有道理,我們一道去。”大龍喝了一杯水,“我們說去就去,走,立即去奧運會辦公室。”

“大龍先生你夠朋友,開完奧運會,我邀請你們五人去我們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爾訪問。”哈商說。

“到時候再說,我這裏先謝謝你的邀請。”大龍說。

[畫外音帶字幕]奧運會期間大清帝國的五名運動員為生活費和住宿費籌集資金,公演中國武打神話啞劇《孫悟空智盜芭蕉扇》。

兩天前已在奧運會中心體育場大門口貼了一張《孫悟空智盜芭蕉扇》的彩色大海報,海報上繪有孫悟空揮舞金箍棒與手拿雙劍的鐵扇公主騰雲駕霧,互相對打的武打繪畫,用英文、中文和希臘三種文字寫著演出的時間、地點和票價。進出體育場大門的各國運動員、教練員及觀眾都要在彩色海報前立足觀看美猴王孫悟空鬥鐵扇公主的彩繪圖畫,一些人不自覺地用手摸一下自己的腰包,計劃著提前去買票,看一看大清帝國的猴子如何鬥美女。在彩色海報斜對麵的一間小房窗口上,用希臘文、英文和中文寫著一張通告:這裏是《孫悟空智盜芭蕉扇》演出的售票處,歡迎購票,隻演一場,數量有眼,售完為止,功夫驚險刺激,武打場麵美妙絕倫,不看會終身遺憾。售票房坐著的售票人是義務賣票的斯裏蘭卡華僑張勇,人們自覺地排著長隊依次購票。

在購票隊伍中有一位身穿西服、外表英俊瀟灑、留著西洋小分頭的黃皮膚年輕人,到了窗口他向窗內遞去一張十元的英鎊說:“先生買三張票,要前五排正中位置,三張票的座號請聯在一起。”購票者說著一口純正的廣東話。

張勇邊給他票邊問:“小夥子,聽口音,你好像也是大清帝國的華人?”

“你說對了,請問這次演出的負責人叫什麼名字?我到哪裏能找到他?”年輕華僑問。

“他的名字叫大龍,他是咱大清帝國參加這次奧運會的體育代表團團長,現在他們可能在雅典大學運動場練習排球,因為他們明天要與土耳其代表隊比賽,你去雅典大學也許可以找到他們。”張勇熱情地說。

“那好,謝謝。”年輕華僑說完接票後離開,他去到斜對麵體育場門口,遠遠地凝視那張彩色海報。

年輕華僑走了一段路,來到雅典大學體育場,見到五個留長辮子的大清運動員在運動場的一角,玩頭頂排球,五個人都聚精會神,雙眼看著空中上下彈跳的膠質排球,每當球落到附近時,相鄰的兩個人都搶著用頭去頂排球,排球發出“噹噹”的聲響後又反彈向空中,向另一個人的頭上落去。他們時而頭頂球,時而手打,時而腳踢,還不時發出歡笑聲,突然,一個頭頂球向著看熱鬧的年輕華僑身邊落去,他慌忙伸出右腳將排球踢回去,球被大龍用手接著。大龍看起來一眼留分頭的年輕華僑,五人又繼續頂球。大龍想了一下說:“你們繼續練。”說完,他走到年輕的華僑身邊熱情地問:“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一位華僑同胞。”

年輕華僑熱情地伸出右手與大龍握手說:“你說對了,我是華僑,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走遍歐羅巴,巧遇在他鄉’。”

“瞧你的派頭好像是學富五車的雅士。”大龍說。

“過獎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曾亦軒,是美國檀香山的華僑,祖父那一輩是廣東人氏。我是醫學院畢業的,心血管病病理學博士,現在歐洲行醫,同時考察歐洲一些國家的政治、經濟和文化。聽說這裏召開萬國奧運會,所以就從倫敦趕來這裏,想看看有沒有我們大清帝國的體育代表團參加。昨晚剛到達這裏,今天一早到雅典中心體育場去看比賽,沒想到在體育場看到了你們今晚自賑演出的海報,看了海報我便買了三張票,其中兩張是請我的同行、英國朋友們看的,一打聽才知道你們在這裏練排球,所以趕到這裏來。”曾亦軒說。

大龍說:“認識曾博士,我很高興,我們真是相見恨晚。我也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康大龍,廣東南海人,受光緒皇帝的皇恩,禦準我當大清帝國赴雅典參加奧運會的代表團團長,當然我也是運動員。”

“原來你就是康大龍團長,幸會,幸會。”曾亦軒拱手。

大龍轉身繼續介紹說:“大清帝國一共有五名隊員,剛好他們都在這裏。”大龍拍手大聲說:“二弟、三弟、四弟、五妹你們過來認識一下美國檀香山華僑,英俊瀟灑的外科醫生曾亦軒博士。”當小龍四人圍上來後,大龍又說:“曾博士,這是我胞弟小龍也是我二弟,這是三弟穿天龍,這是四弟水蛟龍,這是五妹玉香龍。”曾亦軒主動與小龍等四人握手後說:“日本人和一些不友好的歐洲人常罵我們是‘東亞病夫’,是‘一盤散沙’,聽說你們前幾天的比賽和表演賽取得了令人高興的成績,讓我代表旅歐、旅美的華僑和歐洲同盟會向你們表示感謝和慰問。”說著他拿出十張五百英鎊的大鈔遞給大龍,又說,“大清帝國腐敗無能,甲午戰爭失敗,一紙《馬關條約》將台灣割讓給日本,大清國庫空虛,聽說你們的生活費還要靠賣藝自籌,真是辛苦你們了。”

“那我就代表大家謝謝您了,曾博士您不但英俊瀟灑,談吐不俗,還富有愛國熱情,你要是在雅典呆得久,能不能請你當我們的保健醫生,我們每次比賽下來,總有一兩個人帶傷,正愁無人醫治。”大龍說完,穿天龍接話說:“曾博士你當保健醫生,有空時間我跟你學醫。”

曾博士笑著對穿天龍說:“剛才大龍團長稱你三弟,叫穿天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