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追求技巧極致的劍法,最擅長的便是以弱搏強,對敵時能彌補彼此在根基上的差距,隻要對手的內功不是壓倒性的優勢,便有敗中取勝的可能。
“嶽教主,為什麼我必須分開,不能一起走呢?”
觀海棠略帶急促的詢問著,語氣中透著不安,仿佛被父母告知,未來的日子必須學會獨立的孩子一樣。
嶽鼎沒有隱瞞,如實相告:“因為接下來我們可能會遇上歹人的偷襲,這路上必定有一場惡戰,我不能連累你。”
“我不怕連累!”觀海棠立即回應道,隨即醒悟過來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通紅著臉像是熟透的蘋果,“我們……不是朋友嗎?”
“是的,正因為是朋友,所以才不想連累你,我知道你不怕受傷,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無花寺的反應呢?”嶽鼎心知對方要說什麼,便用門派來堵上,“倘若你因我們而被卷入惡鬥,作為使者的你萬一受傷,如今江湖地位正上漲的無花寺勢必不能袖手旁觀,也要被卷入我們的恩怨之中。”
觀海棠咬著嘴唇道:“淨鳶師叔不會在意的,我相信,師叔若在此,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我知道,但無花寺並非淨鳶師太一人的門派,還有其他的長老,她們會不會認為,是我們的原因,才將無花寺卷入這場本來並不相關的恩怨中呢?甚至再進一步,懷疑是否我們有意為之,故意利用你來將無花寺拖入水中?若是因此而令雙方的關係生出了間隙,這並非你我以及淨鳶師太希望看見的。”
觀海棠沉默片刻,抬頭正色道:“嶽教主,如果我並非是帶信使者的身份,僅僅是作為朋友來拜訪,你是否會接受我的幫助呢?”
“當然,我會主動向你尋求幫助,朋友之間不應該隻有客氣。”
聞言,觀海棠露出了極其甜美的笑容:“那這一回我隻有忍耐了……請你們一定要平安到達,我會日日向菩薩為你們祈禱的。”
她帶上行李,向著和嶽鼎不同的另外一條路走去,走了一半又轉過頭來揮揮手。
丘離等對方身影消失後,才苦著臉,唉聲歎氣道:“完了完了,這下埋伏筆了,我好像看見天上的凶星正在閃耀。”
潘美附和道:“七殺、貪狼、破軍,正好三大凶星,一人一顆,符合逼宮之相。”
嶽鼎揮手道:“老虎口中奪脆骨,巨龍頜下取明珠,就看是誰逼誰的宮了。”
“這話我喜歡聽。”
丘離立即變哀為笑,他本來就不是真的唉聲歎氣,轉變起來也極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