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由於不知道具體時間，王曾經決定守株待兔。
含著酸甜的果幹，提神。王曾經邁步走出破廟。蛇皮袋帶在身上還是很麻煩的，好在黑皮書最末的幾片頁麵還記載了一些簡單實用的術法，內裏搜羅很多各教術法。雖說缺少攻伐之術，但真的很實用，對王曾經幫助很大。學習也是有難度的，兩個月王曾經隻勉強掌握了兩種術法。一招是火苗之術，很小的火苗，也隻能用來生火，無法攻擊，幾乎上手就會。另一種，就是芥子掩須彌。是佛教的術法，耗時兩月方可施展。
把蛇皮袋收容化小，係在身上。這種術法是很真的幻術，內蘊藏了微弱的空間法則，盡管不能長久，但一夜也夠做很多事了。
月光微弱，房屋建築的黑影不大，王曾經掩在其中。躲過不少巡邏，很快來到城西。
城西也有城門，來時是東門。城樓上可以看見有幾隊兵士提著長矛在走動，城門緊閉。看來自己確實是來早了。
王曾經掩藏在垃圾堆旁，閉目養神，也在等。不得不說，他的耐心真的很好，在森林中的成果頗豐。也許，這就是神秘人在穿越地設置一方世界的目的吧，是在磨礪。
這一等，很久。
臨近午夜，就連城樓上的兵士也不再頻繁走動，要偷懶。街道上此時也在沒有半個行人了，很多房屋裏亮起的黃色光亮也消失……這座城，像睡著了。
王曾經還沒睡，還在等。
陰雲遮住月牙，有些暗。
王曾經的耳朵輕微顫動，這不是動耳神功，他在聽。
有密集而輕微的腳步聲。
總算是來了。
王曾經舒了口氣，眼睛閉了大半，露出一點眼白。發出醉漢般的呢喃，而後發出不大規律的呼吸。
他似乎聽到說話聲。
“大哥，有人。要不要？”
“別生事，一個乞丐漢罷了。”
“好。”
說話聲消失，王曾經也消失了。
壁虎一般攀爬，而後蟄伏。他趴伏在屋頂的煙囪旁，在觀察。
不止一夥人，王曾經注意到有四五隊人從不同方向湧來，目標是城西城門口。其中一夥，正是白天遇到的領隊老人。
四夥人聚集，在交頭，攀談。每個人都帶著武器。
一會兒，城樓上的兵士注意到，踩著樓梯下來，沒有嗬斥和詢問，反倒行了禮。
一聲令下，幾個兵士打著哈欠掀開砥柱，城門打開。
兵士顯然是認識的，還帶著巴結。
二十多人，魚貫而出。
王曾經看得有些著急，我怎麼出去？
隊伍很快消失不見，連黑點也望不見了。
城門發出咯吱聲，就要合上。
“快看，那兒著火了！”
“可這門還沒閘上。”
“先去看看，我們管的地兒出了事，不會好過的。”
不遠處火光紅豔，在夜裏很是耀眼，惹人注意。
兵士停止關門，急匆匆地跑向火源。
王曾經手中火光一閃，不見。他快速衝向城門，帶起一陣清風，與來者錯過，城樓上的兵士發著酣響，沒有注意。
抹了一把地上被踩平的泥土，看著若隱若現的模糊腳印。二十多個人同時踩踏，辨得出來。
王曾經跟了上去。
王曾經的速度很快，是極限，害怕跟丟，要追逐上那行人的腳步。
城外，除了三十幾裏的沙礫荒地，沒有人跡。之後就是森林的天下，夜色下，隱約看得到幾座高聳的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