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她們即將邁出窗戶一走了之的時候,卻發現老婆子的腳好像動了一下。不會吧?難道要在這個時候出差錯?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難道是當時射箭的時候自己沒把持好用的腕力太小了,還是這老婆子脖子太硬了?怎麼這麼快就有要醒來的趨勢。
照這樣下去,老婆子醒來然後莫名其妙地呼喊求救,不但預期的事情不會發生,沐清風還在外麵的酒宴上呢,自己這邊出了岔子沐清風一定逃脫不了責任,他逃脫哦不了責任沐瀲灩便不要他,沐瀲灩不要他他便會被人追殺,媽呀,錦瑟抱著自己的腦袋,這麼會這麼複雜。
錦瑟盡量讓自己保持十足的冷靜,說服小桃讓她先走。然後看著自己手裏的箭矢想再讓她暈一次又終覺得不是辦法。
以前也曾聽人說過,若是被打暈的人再被重擊一次,能有可能會因為二次傷害而猝死,錦瑟還從來沒殺過人,況且這老婆子的罪行拿到先走也最多不過因為惡意傷害罪判個五年八年,還不至於要把她致死。
想起師父曾經說過的話:上帝給你關上了一扇門,同時必定會給你開一扇窗,世界上毫無辦法的事情是沒有的。
錦瑟頓時靈機一動,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對了!一扇窗,她可以用藥啊,外部的二次傷害會猝死,那給她那還沒受到傷害的脾胃下點蒙汗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事不宜遲,看著老婆子的腿腳似是又抽動了一下,錦瑟連忙越窗而出,記憶中鄭府的西南角是有一個保健小藥房的,當時她看到那裏的蒙汗藥標簽時還驚訝這鄭茂繁癖好特殊呢,看來今天他又是幫了大忙了。
已經從方才扛老婆子的疲憊中喘息過來,此時的錦瑟穿著一身便於行走的衣服,腳步箭步如飛,隻要時不時地避開偶爾的幾個出來散酒的客人便好。
“別走!”“等等!”
猛然聽到兩聲不和諧的聲音,剛要跳出某個草叢的錦瑟突然停了下來,自己應該還沒有被發現才對,這裏怎麼會有追兵。片刻分析了一下追兵追來的方向,明顯是追了有一陣子了,而且明顯追的不是自己。
錦瑟舒了口氣,想著等他們一過便趕去那個小藥房,可是趁這個當口看看熱鬧也不浪費,於是便抬頭,可這一看便看出問題來了。
被追的是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夜幕之中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他的白衣和黑夜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由得暗自替他著急,要逃跑就好好逃嘛,穿著個白衣耍什麼帥。
“別走!”眼看著在後麵的追兵窮追不舍下前麵那白衣人還是逐漸拉開了距離,錦瑟暗自佩服,可是在下一秒白衣人即將掙脫追兵的時候她卻高興不起來了,因為瞧著他們這追逃的方向,儼然是朝著自己的目標小藥房去的。
錦瑟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正猶豫要不要在這個當口卷進去的時候,想想沐清風的處境,她還是跺了跺腳毅然決然地朝著小藥房奔了過去,口裏念叨著希望那批人走了才好。
然而當看到堅持不懈圍著小藥房到處尋找的方才那批人,錦瑟真要替雇傭他們的主人欣慰了,隻是自己還有要事要辦,已經顧不得他們了。
小藥房要比想象中的大,當時來探路的時候記得是從其中一個窗戶口爬進去的,當是見了蒙汗藥和其他的藥物知道是小藥房便沒有多呆走了,此刻才發現裏麵的房間真是不少,看來這暴發戶真是個懂得保健之人。
錦瑟尋著那些人的間隙便偷偷潛了進去,一麵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麵四處尋找那日爬進來的窗戶,小房間很多,一時找得錦瑟有些煩悶,對暴發戶的印象分頓時又降了不少。
“這邊沒有,會不會已經不在鄭府範圍內了?”
耳朵一動,猛然聽到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錦瑟心中一喜,是剛才的那些追兵,這裏能聽到他們說話也就是說窗戶在附近咯?錦瑟忙不迭地挪了過去,果然在一間小屋子裏找到了當初的那個窗戶。
可惜屋子裏太黑了,錦瑟隻能一點一點摸過去,她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自信的,記得當時蒙汗藥對她的印象也比較深,大概在右邊角落的地方。
摸著摸著突然覺得不對勁,幹冷的牆壁什麼時候有溫度了?在她觸到的一刹那還略微有些抵觸,而後便一動不動,甚至……甚至還有嚐試著往自己身上貼的趨勢。
錦瑟覺得自己有些腦子都正常了,還是神經繃太緊了,摸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摸的竟然是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不不不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是這人就是那個躲著追兵逃跑的白衣男子!
“啊!”錦瑟分不清楚是非禮了別人還是被人非禮了,反正她忍不住大叫了出來,哪有這樣被人摸了的男人還一臉“你再多摸兩下”的表情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