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我這就出去通知。”
“啊哈哈哈哈,這幾日我們翠苑樓又要大賺一筆了哈哈哈。”
青樓,又是青樓,錦瑟頭痛欲裂,終於等到惡心的談話聲和笑聲消失了才睜開眼睛,自己當真是古代的這短暫一生要和青樓脫不開聯係了不成?
“唔……”脖子一陣酸疼,錦瑟本能地要拿手去觸及,哎呀,竟然摸不到。低頭一看,這才猛然發現自己全身都跟綁粽子一樣被綁了起來,怪不得全身酸痛,竟被綁成這樣不得動彈一下。
啪嗒啪嗒,終於在掙紮了N遍無果之後,正視了自己的處境。算了,看有什麼能助她解這繩子的,在天生的樂天派沐錦瑟眼裏,她可以自動忽略剛剛老鴇和另外一位姑娘的談話,堅信一定可以帶著聽雪安全無憂地從天香樓裏逃出去。
磨蹭著蹭到一個視線好能看到全屋子東西的地方,錦瑟掙紮著坐了起來,然後一坐起來便愣住了。
此刻的房門已經被剛剛那老鴇給鎖了,屋子裏一陣黑暗,但錦瑟還是能一眼便看到柱子後麵的聽雪,完全就是早就醒了的模樣被綁在那裏不住地大聲哭泣,猛然間把錦瑟嚇了一大跳。
第一次看這個傲氣的女孩這樣毫無征兆地流眼淚,錦瑟頓時都有些手足無措了,這丫頭應該是早就醒了聽到了方才老鴇要將她的初夜拿出去拍賣的話了,一定是絕望了才會放下架子哭的。
“聽雪……”錦瑟喚著她的名字,一時也不知道要怎樣安慰才好,畢竟自己現在還被綁得像個麻花呢,說些一定會救她出去的話人家也不信啊。
“你幹嘛!”聽雪這才知道這裏還有別人,連忙悉數的將剩下的眼淚鼻涕全都咽了回去,大聲地朝著錦瑟吼了出吼,似乎不吼不足以平她的羞憤。
“安啦,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錦瑟繼續蹭,蹭到她旁邊,用自己的肩碰了碰她的肩,簡簡單單地就算是聊表安慰,也是對現在來說最奢侈的安慰。
錦瑟明白聽雪為什麼哭泣,也完全理解她這種心境。從小無父無母的自己在麵對突如其來的害怕時也曾這樣一個人放聲大哭,越是堅強好勝的人在這個時候越需要一個空間給他們哭泣。
“你怎麼不哭了,難道要我陪你哭不成?我現在可哭不出來。”如果有手,她寧願被沾了全身鼻涕也想把這孩子按在自己懷裏哭夠一頓。
相處了這麼大半日,也多少了解錦瑟的性子,聽雪瞪了她一眼,發現經她這麼一說眼淚完全不見了,不由得抽了抽鼻子,“你不害怕麼?”
“我怕什麼,在他們眼裏我現在可是男人,”朝著她拱了拱自己頭上並沒有拉下的帽子,暗自慶幸幸好自己係得緊,“這地方好像也不需要男人接客吧,最多也就把我打一頓然後趕出去罷了。”錦瑟越說越覺得不對勁,看到聽雪憋得一臉便秘的臉才知道自己解釋錯了方向。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麼!嗚嗚……”聽雪聽他這麼一說覺得自己又是孤身一人受難了,越想越難過,剛剛忍下去的眼淚眼看著又啪嗒嗒地滴了出來。
“喂喂!”錦瑟一開始還有些驚慌失措,但轉念一想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頓時定下心來,“哭吧哭吧,哭完了就暢快了。”
“為……為什麼?”聽雪一邊抽泣一邊盯著她問。
“因為眼淚裏麵都是毒素啊,你想想看,你流了這麼多眼淚,該是清除了多少毒素啊,往後你的皮膚變好,身體變輕鬆,能不暢快麼?”錦瑟完全沿用小時候別人安慰自己的說法,神奇的是,聽完這種說話之後每次一想起,哭著哭著便不覺得難受了,反而越哭越暢快。
“好像……好像真的輕鬆了……輕鬆了不少。”聽雪一邊抽泣著一邊還不忘警告她:“你以後要是不跟別人透露我哭的這幅樣子,我饒你不死。”
“是!”錦瑟很是誇張地上身立成軍姿模樣,“我宋懷君保證往後謹記聽雪大人的教誨,定不往後透露半句有關於聽雪大人哭泣的這幅醜樣!”
“你才醜樣!”聽雪頓時被錦瑟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無奈雙手雙腳被綁著,沒空打她,索性哼得一聲繼續釋放她的“毒素”。
可是一個半個時辰之後,聽雪便哭累了,稍稍和錦瑟說了些話便支撐不住就這樣睡了過去。
看著她那張十足的娃娃臉和小孩睡姿,錦瑟身後磨著繩索的動作不禁又加快了幾分,保衛公民的人身財產不受侵犯是一個警察刻不容緩的責任,特別是這個大大的責任就躺在她眼前時,幹勁便無限增大。
肚子咕嚕一聲,過了一會,聽雪的肚子也咕嚕一聲,而後,兩個人的肚子便接二連三地唱起了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