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家的表情,謝右臣算是收到了滿意的效果,然後笑著低頭輕吻了一下錦瑟的下巴,美得宛如皎潔的月光,然後帶著十足的中氣道:“那麼,我的王妃又如何呢?”
頓時沒人敢說話了,沐錦瑟的容貌隻要是黑曜國人那是肯定都知道的,就算不身在黑曜,在其他國家也能偶爾相聞,而排除一切,現在真人就在眼前,又誰敢否認王妃是絕色般的存在?
見到了美的東西,當然越發厭惡醜惡的事物,此刻的所有人大概都寧願相信前麵的絕色王妃和醜男鄭浩然毫無關係。
“當初,她是被強迫的,我們亦是在那日相遇。”謝右臣淡淡的一句話瞬間滿足了大家的想法。
此刻無論是忠臣還是奸臣,都無語反駁了。解釋的這麼到位,若是在懷疑,不僅是對斷腸山莊的不敬,對雪昱國皇室的不敬,連整個鄭氏財團都要惹上了。頓時無人敢發聲。
“哈哈哈。”陸無憂再次發笑,這次卻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來,隻是稍稍給她點羈絆罷了,著實沒想到能夠被解決地這麼順利。“沒想到王爺竟還有這般口才,”他坐下幽幽地喝了口茶,“就算沒想到王爺這麼善戰一樣。”後來的目光卻是看著沈流年的!
這是一場多麼風起雲湧的飯局啊,錦瑟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真是一波一波地被挑起啊,他竟然在說善戰的時候看向沈流年那邊。
沈流年還好,但是旁邊的幾個土生土長的黑曜國人剛剛經曆了一場敗仗,那就是敗在了謝右臣手下的啊,此刻誇讚謝右臣善戰,瞬間讓那幾人對雪昱的仇恨提高了許多。
好一個挑撥離間!
“我亦聽說無憂公子素來被傳風流放浪,但實則謹慎小心,現在府中好像還沒有一個半個侍妾吧?”接話的卻是錦瑟,她懷著般報複的心態去揭他老底,誰讓他陸無憂剛剛那招落井下石那麼狠!
頓時在大家麵前,陸無憂隱忍小心的形象便塑造了出來,原來什麼風流不羈,都是裝不來的,果真是這麼個有心機的王爺。
陸無憂卻也不惱,隻是臉色稍微暗了暗,“哦?王妃倒是對我甚是了解啊。”
轟,這話也說的太曖昧了,錦瑟忙擺手,“不敢,不敢。”
但是通過轉移注意力,好歹雪昱國和黑曜國的形勢也沒剛剛那麼緊張了。
這樣的環境,錦瑟突然覺得有些悶,脾胃裏突然傳來一陣惡心的感覺,她連忙捂住嘴巴,差點要失儀了。
“怎麼了?”謝右臣探了探她的頭,知道也有些累了,但是這嘔吐……對著後麵隨身的立秋和立夏道:“怎麼回事?”
張嬤嬤雖然今日是沒來宮中的,但是她們的理論經驗還是有些的,認真查看了錦瑟的臉色之後斷定地看著謝右臣,“王爺,隻怕是王妃要開始孕吐了,算算日子,這個時候有孕吐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雖然提到孩子心情好了很多,但是看著錦瑟孕吐反應時的惡心模樣,他還是皺起了眉,當真是辛苦她了。
水榭台上的歌舞還在繼續,也不知道要延長到什麼時候,開始有人來一杯一杯的灌謝右臣,不若平常的婚宴,這個時候便可以將新郎灌到了。
錦瑟看著他喝得有些急了,連自己的那份也全部擋了,擔憂地看了看他,但是卻被另外一撥敬酒的人給擋了回去。
謝天策早就回去了,這種場合他在反而不方便,本來要拉著錦瑟一起走的,但是別人死活不同意,小顯突然跳出來,走到錦瑟身邊。
“放心吧王妃,你不知道王爺有個外號嗎?”他神秘兮兮。
“什麼外號?”一邊看著謝右臣,一邊張著嘴巴擔心。
“酒窖。”
錦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麼難聽的外號,虧你們好意思叫得出來!”但是一聽便放下心來,這名字便有承載著千杯的能力,不禁搖搖頭,“她還真沒聽過別人對他有這說法。”
猛然一杯酒送到自己跟前,錦瑟順著手臂看向來人,皺著眉阻止了要給自己擋酒的小顯,“無憂王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喝了這杯酒,我們便兩清了怎麼樣?”
錦瑟不屑一顧,若是在以前,不認識沒接觸過他的時候,她或許還能相信他口中所說的兩清,但是現在,明顯他眼裏都坦誠地寫著“沒完”兩個人,虧他說得出來。
看著不遠處仍然在不斷裝酒的“酒窖”,錦瑟搖頭,“我有身孕,不可隨意飲酒。”
“無礙,我替你喝。”小顯要接過酒杯代喝的想法再一次被推了回來,隻不過這次是陸無憂,隻見他蹭蹭兩下兩杯酒下肚,然後將杯子交給旁人,湊著她的耳朵輕笑,“這般不賞臉,不可原諒。”說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