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樣,他還是在兩個月之後穿上了白色的黃袍,錦瑟也跟著被晉封,連小堇年也跟著被穿上了一件很好看的衣服。
隻是這次皇後人選竟是和禮部尚書一點事也沒有,這個著實有些出乎那些傳言人的意外,畢竟已經傳的神乎其神了,然後突然沒人家什麼事,這著實有點讓人出乎期待。
以至於晉封的聖旨宣布完了之後,甚至有人直接跳出來問謝右臣。
“啟奏皇上,興國安邦乃雪昱大事沒錯,但是皇室血脈的延續也是十分重要的,先帝便是這般,所幸有王爺能夠繼承,但是此事萬萬不可再出現第二次,雪昱國的皇帝不容許出現意外啊。”
說的倒是情詞懇切,錦瑟看了過去,原來還是個老臣啊,看來先帝謝天策還真是受了他不少嘮叨呢,但是他好像這意思還真有要繼續嘮叨謝右臣一輩子的感覺……錦瑟看向謝右臣,誰知他的目光早就等著她了。
“太子已立,你這是在咒他嗎?”謝右臣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狠話。
那老臣立馬嚇得瑟瑟發抖,他是在提議要延續皇室的血脈沒錯啊,但是是多多延續以防有個意外,並沒有要直接咒太子死的意思啊,現在現在眾位同僚的眼神都傳了過來,他又是個極其頑固的老臣,先帝在的時候便因為他曾經立下汗馬功勞多次忍讓於他,現在他的膽子可不小。
為了挽回麵子,竟然繼續又來了句:“那麼選秀的事情,我等已經在開始籌劃了,而且因為多年沒有選秀,這次辦得大些也沒關係,皇上您看……”他以為是他剛剛那句話冒犯了小太子皇上才不高興的,還以為選秀他仍然會接受的,卻說著說著,突然發現後頸有些發涼。
雪昱國寒真三年,太子謝堇年剛好三歲,這日天朗氣清,舉國歡慶太子生辰,全因了其父多年來對整個雪昱國的盡忠職守,甚是得百姓愛戴。
宮中鳳後殿的女子早已準備好,穿上了尋常的衣物,待會兒是準備要出宮去的。隻是這在皇後這裏太尋常的衣裳在常人看來也是不尋常的,穿起來很是有一番風味。
最近宮中人都在竊竊私語,皇後娘娘啊因為小太子長得越來越可人,好像最近麵色愈發紅潤了,看起來竟是比以前更加多了份美豔,直叫人不敢看但是又忍不住想要偷瞄幾眼。
“去皇上那裏把堇年接來,就說去中廣寺該啟程了,不然天色就要晚了。”女子摸了摸自己梳好的頭對著一旁的宮女道。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說罷快步走了出去。
這邊錦瑟突然對著鏡子長長地打了個哈欠,也真是奇怪,最近竟然頻繁泛起困來,都這個時候了竟然拿還想睡覺,也權當做春困了,在旁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醒腦,而後靜靜地邊等邊給小東西準備寫吃食。
堇年長像和她不像,但是性子和習慣倒是隨了她的,這多少讓她有些安慰,那十個月也不是白懷胎受苦的,想著他喜歡吃些鹹的糕點,便多裝了些去食盒,旁邊宮人看著要幫忙,她搖搖頭說自己來,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來做比較幸福。
待一切準備好了,外麵的腳步聲也傳來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出現在自己跟前。
“堇年不乖,怎麼老是粘著父皇,他還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呢,堇年應該懂事的,自己一個人回來便好了。”錦瑟見小家夥一看到自己便撲了過來,摸著他的腦袋講道理。
小家夥睜著雙圓溜溜的眼睛,“父皇說,要教堇年書法,堇年喜歡書法,便去了,母後你不高興麼?”
錦瑟這才看到他小臉上好像沾了些烏黑的墨水,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地給他擦,“你這麼小怎麼會喜歡書法呢,真是個怪孩子。”
旁邊的宮女見了,趕緊擰了一塊濕帕子過來。
“錦瑟你看。”謝右臣突然走過來拿出一張紙放到她跟前,上年明晃晃地寫著三個歪歪的大字,是她的名字。
小家夥的皮膚太嫩,稍微用帕子一擦便紅了許多,他捧著自己的小臉蛋拉著錦瑟,“母後的名字太難寫了,但是父皇非讓堇年寫,母後你替堇年懲罰父皇。”滿滿都是一副委屈的樣子在賣萌。
謝右臣頓時站在一旁,有種被自己兒子買了的感覺,看著錦瑟便轉移話題,“現在便要去中廣寺?”
錦瑟點頭,“是啊,父皇已經在那裏等我跟堇年了,我得趕緊出發了,不跟你說了。”
謝右臣頓時覺得痛苦無比啊,自家兒子過個生辰,不跟自己在宮中好好聚聚,偏偏要聽老爺子的話去寺廟還願,哎可惜他脫不開身,不然這其樂融融的場麵他倒是挺樂意體驗的。
“讓大顯他們跟著,路上小心。”謝右臣說著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父皇羞羞!”小家夥卻是看得一清二楚了,拿著一個小指頭在自己臉上比劃了兩下,“大庭廣眾之下親母後,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