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第一次被這樣捆著,但是確實第一次被捆著卻沒發生什麼事情,她的目的顯然不是要折磨我,而是要讓我幫他。其實她不知道,就算什麼都不做,我也願意幫的,隻要一個微笑,便甘之如飴。
這個時候我的侍從突然來了,小丫頭立馬緊張起來,甚至一緊張便湊到我耳邊警告,至於她警告什麼,我根本什麼都沒聽清楚,隻感覺到那如蘭的氣息朝著自己噴來,而後我終於明白了,江湖上所傳言的禍水,大概就是這樣的女子,但我偏偏好如尋常男子一樣,甘願被她禍害。
她跟侍從對換衣服,換完之後來替我解開束縛,解完之後我就忍不住了,隱忍了這麼多年的我忍不住了,一把將她抓過,按在懷裏,“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該給些補償?”她的氣息很好聞,我甚至舍不得移開自己的臉。
她好像早就是準備了來魅惑我的,知道自己掙紮不了,便也不掙紮了,安心地坐在我懷裏笑,笑的我心裏如飄散了大把羽毛般的癢……
但卻在這個時候被外麵催促的人打亂,她趁機逃走,還笑著說帶她去,然後謝謝。
去藏寶室的整個過程,她的身份也受到過質疑,但我一一給擋了回去,看到她在藏寶室一直找著什麼,我很奇怪,不像是找什麼值錢的東西,倒像是找特別的或是有意義的東西。
直道晏鴻飛將一個奇怪的能將東西打進牆壁的物什交給我說是要做嫁妝的時候,我明顯看到她看到這個東西亮了眼睛,對就是它,她一直在找的是它,那我怎能拒絕,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在後來的獻舞中,不出意料地,我看到了她的舞姿,怎麼說,很奇怪的舞蹈方式,但是卻格外迷人,也是在這個時候我確定了她就是聽風公主,也就是此刻,我決定要成家了,為了她,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這個時候現場突然發現了意外,動/亂了一陣之後聽說聽風公主沒事,回自己宮殿休息了,我便也沒有過多追究,畢竟都即將成為自己的人,如果追太急了反而要嚇到小丫頭。
等待要將她帶回赤焰國的那天,直到有侍從提醒我一直掛著微笑我才知道自己是興奮的,是啊,能夠一見鍾情的天下恐怕也隻有一個,而且找了那麼久還能夠以這種方式奇跡般在一起的,果真是上天待我不薄。
但是隔天,我便特別想要把這句話收回。那日是出發的日子,我早早便準備好了,然後去聽風宮中接她,但是接到的卻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女子,這個女子見過,但是現在對我來說卻完全接受不能。
我問她:“你是……”
她很嬌羞地看著我,“無憂王真能開玩笑,都這個時候了,竟還來問我這樣的問題麼?”
我真想抬頭好好問問老天,是啊,老天,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來跟我開這種玩笑麼?昨日那丫頭的體香甚至還在我身上縈繞不去,這不可能是夢,我竟然再一次被她給耍了,而且將自己的親事都搭上了。
我不動聲色,立刻派了人去調查。這種時候我當然什麼都幹不了,代表的是赤焰整個一個國家,我若幹出什麼影響不好的事情,回去又將身份大落。但是調查回來的人卻跟我說搜遍了宮中都沒有看到那個丫頭,她又一次這樣,光鮮亮麗地出現,然後影子都沒有留一個,甚至沒有一個人相信,會有這樣一個女子存在,他到現在才發現,他竟是連她姓名都不知道的。
整個回國的途中,我都抑製不住地低落,真正的晏聽風其實是個討厭的女人,她見我不解風情,也開始覺得沒意思,回國之後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和我的二哥即現在的太子搞上了。我嗬嗬大笑,好啊,不僅可以降低二哥在父皇眼中的形象,而且還幫他擺脫了一個麻煩,他突然不討厭晏聽風了,多麼識趣的一個女人。
但是那個丫頭的身影一直在我腦海中揮散不會。按照慣例,我開始召集侍女,好看的侍女,手裏拿著她想要的那個所謂的槍,希望她能有時間過來拿,不,即使是過來偷,過來騙我也是願意的。
突然有一天,應征的侍女中出現了個奇怪的女人,竟然敢當場嗬斥他遲到,他當時聽到消息便立馬趕了過去,因為這種事情是那丫頭能幹出來的,但是趕過來一看,發現確實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哦不,其實看眼睛有那麼點像。
然後說了幾句話之後,我開始發現不對勁,我開始拚命在她耳後找麵皮的縫合點,她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這在我麵前當然無可遁形,因為這聲音在夢中,已不止響了千百次了。
她現在在我麵前就像是一個易碎的玻璃,我不敢靠太近,怕一靠近她便消息不見了,自從找她開始,我發現這個天下真的很大,大到一個人可以輕易在你麵前徹底遁形。
我不動聲色地把她留下來,然後好笑地看著她對我的藏寶庫有想法,但卻又不敢動。我很矛盾,一方麵不想看著她難受,想立刻給她,但是另一方麵,又怕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立刻逃離這裏。華麗地轉身,再不回頭,這是她天生的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