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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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疼是騙人的,隻是在摔傷當兒沒感覺,時間一拖長,那劇烈的疼痛就前仆後繼湧上,疼得她滿頭大汗,稍微碰一下下,就會讓她疼進五髒六腑裏去。

幸好附近就有一家醫院,在醫生幫她照完X光,徹底檢查之後,發現隻傷到一點筋骨,十字韌帶些微裂傷,為了安全起見,在包紮之後,還是得拄著拐杖才能行走。

小心翼翼地扶她上車,這時,藍赫才真正放了心,他告訴自己,今後絕對不能讓她一個人單獨行動,要是再有個不慎,那麼恐怕就沒像現在一樣那麼幸運了。

前前後後這樣一折騰,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今夜月兒皎潔明亮,窗外一片幽靜,但,當藍赫看到荷塘腳上的傷,心裏頭卻是怎麼也不平靜。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那些中東人要把你抓走嗎?”

當車內持續保持十分鍾的沉默後,藍赫首先出聲。

荷塘眼眶紅紅,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雖然她很感謝他救了她,但對於他跟蹤她,以及把她當成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卻仍無法釋懷。

“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他們要抓你的目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呢?”

這根本就不合邏輯,那些恐怖分子個個精得跟狐狸沒兩樣,不可能會去做那種綁錯人的事。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不要再問了!”

她就是鐵了心不告訴他,這讓他心火上攻,情急之下,一個緊急煞車,就將車子給停在山路旁。

“我……”

他緊緊抓住方向盤,看得出扣住方向盤的手指還微微顫抖,他呼吸急促,臉色潮紅,喉結忽上忽下,這狀況看在荷塘眼裏感覺很不安。

她想到有些電影情節和現在的情況十分吻合——在深夜時分,一個腳受傷的女主角,被男主角載到山路旁的一處黑暗隱蔽場所。

男主角在受到刺激後,情緒大變,跟平常判若兩人,他有可能會失手將她殺害,然後把她推到山穀下,或是找個較為偏僻的林子裏將她埋起來,總之,就是要趁女主角行動不方便,來進行一連串的可怕行動。

“荷塘,我……”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荷塘更是心慌到一個不行,在這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的腳又受傷,就算扯破喉嚨,也不可能會有人來救她的。

天啊,難道她就真的要命喪於此嗎?

就在這時候,他轉過身,那緊繃的五官讓荷塘看得直想奪門而出,大喊救命。

就在她閉上眼,心裏想著恐怕要命喪於此時,隻聽見他說道:“以後……以後我不準你喜歡別人,聽見沒有!”說出這話後,他覺得心情特別好。

聞言,荷塘怔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應。但同時,心裏卻又有股甜甜的感覺。

原來他想這麼久,就是要告訴她這句話?這句話有這麼難說嗎?

從婦產科事件之後,她就覺得藍赫好怪好怪喔,什麼事都要管,甚至連她要喜歡誰、跟誰講話,他都要管。難道,他……他是在喜歡她?

如果他真的喜歡她,想約束她,不想她做出一些他看了會不高興的事,那就說嘛,幹嗎吞吞吐吐的。

重新發動引擎,藍赫踩上油門,一路朝家的方向開去。

現在的她,反倒有些些自責。

跟他之間的冷戰,也該到此為止,要是再這樣下去,跟他相處的每一天,不是都會很痛苦嗎?

好吧,那一回到家,她就把被綁架的過程,統統跟他說,也許他可以猜出這些中東人為什麼抓她。

“你說什麼,鋼筆?”

當藍赫載花荷塘回到家,將她安全抱上客廳沙發時,她突然喚住他,並且把那些中東人跟她要鋼筆的事,說給他聽。

這事勾起藍赫記憶,如果他沒猜錯,那些中東人在尋找的,想必是那天在飛機上頭,那位中東人手中的那枝鋼筆。

但是,如果他們的目標是那枝鋼筆,又跟荷塘有什麼關係?鋼筆在她手中嗎?要不然,為何會衝著她來?

“是啊,你不覺得很莫名其妙,一直跟我要鋼筆做什麼,我又沒拿他們的鋼……”

咦?鋼筆?天啊,她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耶!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事?”

她把那天因為掉了一隻耳環,而回到機艙裏去找,不小心發現到一枝鋼筆的事,統統說給藍赫聽。

而且她還強調那枝鋼筆的位置,正好就在那位中東人的座位下方。

“你們撿到東西,照道理說,不是都應該交回機場的遺失物品處?”

“是啊,我是有交……”話沒說完,她的表情呆滯,嘴巴還張得開開的。

“怎麼不說下去?”

“我忘了,我……好像沒有交出去。”

“什麼?你沒交出去?那你是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難怪她會被人跟蹤,那鋼筆裏頭一定有追蹤導航器,要不然,對方怎麼可能找得到她。

“我放在……”想了約半分鍾,她傻笑道:“我……好像也忘了ㄟ!”

或許是裏頭的追蹤器電池沒電了,才會讓那些中東人隻能找到一個大方向,而在不斷過濾及篩選可疑人士後,這才鎖定荷塘。

“你把鋼筆放在哪裏,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這下可好,那票中東人絕對不會善罷罷休的。

荷塘很認真想道:“好像……在製服裏……不對不對,好像又送到洗衣店去……不,不可能,送去洗衣店我會先檢查一下口袋,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