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謔眨巴眨巴眼睛,以為曦曦出問題了:“我是謔謔啊,還能是誰?”
曦曦眼神大變,一記橫踢如風馳電掣直擊謔謔的腦袋,謔謔結結實實挨了一腿,頓時頭暈眼花,眼前一片黑霧,曦曦沒有停頓,腳剛點地又是一記膝撞,謔謔反應過來,抬手格擋,腳下撤步拉開距離,曦曦緊追,虛晃一拳,謔謔側身躲避時曦曦一把從腰間拔出手槍抵在了謔謔的頭上,整個變化隻發生在數秒間。謔謔冷哼一聲,聲音也變了,不再刻意模仿真謔謔的聲音:“打算用玩具槍嚇唬我?”謔謔擒住曦曦的手腕,欺近身來,上勾拳擊向曦曦,曦曦心中暗笑對方,用另一隻手接下勾拳,趁手腕脫離控製時掉轉槍頭扣動扳機。今天的子彈是芥末水加辣椒油……
假謔謔痛得在地上打滾哀嚎,曦曦蹲下身來揪住他的領子,厲聲喝問:“謔謔哪去了?!”假謔謔絲毫不懼,也許是眼睛劇痛的緣故,怒吼道:“我不告訴你你能拿我怎樣!”曦曦一把把他他的頭按到地上,假謔謔的鼻子頓時鮮血直流,但是他反而笑起來,一副亡命之徒的樣子。
曦曦朝他狠狠踹了一腳後飛也似的衝回王女士家,首先謔謔最有可能是在那兒換成了冒牌貨,其次王女士也可能有危險。曦曦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回去拚命敲門,但是裏麵一點回應的聲音也沒有,他隻好耐下性子來開鎖,他的開鎖技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不出兩分鍾就打開了門,但是他最擔心的事還是出現了,客廳的燈開著,但是王女士和那具屍體都不見了。曦曦太累了,他蹲坐在地,大汗淋漓,他撩起劉海不停發出濃重的喘息聲。然後他打開了手機。在他剛剛揍假謔謔的時候其實主要是往他身上裝了發信器。
王女士家裏隻有一輛滑板車,連個代步工具也沒有,但是滑板車也是車,聊勝於無,曦曦騎上它就走,騎到公路上後馬上叫了出租車,把滑板車撂在路邊就抓緊走。
曦曦在出租車上看著手機指揮司機,心中又一次暗笑對方。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蠢貨。
很快,手機上顯示假謔謔停了下來,曦曦查找後發現那是居民區,那裏都是些當時不同意拆遷規劃的平房。曦曦付錢下了出租車後深入裏麵,最後停在了一幢房子前。這裏就是假謔謔的所在地。曦曦在出租車上就報了警,但是警察什麼時候趕過來還是未知數,曦曦沒有打算等他們,這種落後的老鎖非常好開,他先開鎖進去了。平房房前有個小院,曦曦開的就是小院的門。院裏蓋著兩個小間,那是廁所和廚房。曦曦躲進小間裏觀察主房,房裏燈是大開的,透過窗戶能看見靠近院子的臥室裏有一個人影,像是假謔謔,還有一個應該是個女人,應該是正在為假謔謔療傷。主房的門半掩著,並沒有鎖。曦曦一溜煙鑽進房門開著的那道縫,一進門他就看見王女士弟弟的屍體躺在桌子上,放在屋子正中央。曦曦沒敢多看,悄沒聲地迅速貓進沙發後麵。
不一會兒,有人從臥室裏走了出來,聽腳步聲像是停在了屍體旁邊。曦曦仔細聆聽,隻聽見女人的聲音柔和地傳來:“親愛的,起來吧,有壞蛋往毛毛身上裝了發信器,我們得換個地方了。”讓曦曦驚訝的還不是發信器被發現,而是這個女人是在對屍體說話。語畢,那個被親昵地稱為毛毛的假謔謔也從臥室裏出來了,他們似乎是抬著屍體出去了。曦曦看清他們的去向後緊追不舍,屍體被抬到了一輛黑色轎車上,曦曦趕緊把發信器用另一把專用槍打到車尾。曦曦飛奔出去邊叫出租車邊跟警察通話,叫他們申請搜查令搜王女士家還有剛才那幢平房,尋找謔謔和王女士。然而這個地方偏僻少人,半天等不來出租車,曦曦的鞋都能在地上敲出一首歌了。忽然旁邊有騎自行車的人路過,曦曦攔下他,一個字也沒說,把錢包整個塞給他,奪過他的自行車就走,也不管那人在後邊追著叫他。
曦曦一手拿手機一手騎車,還是騎得飛快,他走小巷抄近路,追到了那輛車。車停在一個小區附近的路邊,小區這麼大要怎麼找?曦曦下車去問門崗值班的大爺,問他剛剛有沒有看見一男一女抬著一個人進去,另曦曦吃驚的是大爺給的回答是否定的。
“那……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或者一男一女背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