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社內,手機鈴聲一浪緊壓一浪,謔謔氣憤地關掉了手機電源。
“誰啊?”嘻嘻問。
“委托人。因為我們處理現場的事好像被處罰了,他不依不饒的。”謔謔。盡管後來去找警察叔叔說明了在現場看到的東西,謔謔還是沒坦白對現場做了什麼。
“他下一步不會上門來吧?”
“有可能……”
謔謔和嘻嘻對視了一眼,接著秋風掃落葉般席卷了偵探社內值錢的東西,打算“避避風頭”。剛風風火火打開大門逃竄出去,就被人硬生生攔住了。看著曾先生發綠的臉上突突直跳的青筋,謔謔幹笑兩聲把手裏的東西毫不猶豫地扔到身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道:“曾先生請坐!”委托人卻當作沒聽見,雙手背後道:“我也不是來找你們賠償損失的。隻要能把案子破了,這些事都沒什麼好追究的。”謔謔點頭,見委托人沒有揍他的意思,自己先倚靠到了沙發上:“英雄所見略同。”“但是!”曾先生話鋒一轉,“你們讓你們的委托人承擔風險,案子有什麼進展嗎?”“咳咳!”謔謔的手指在膝蓋上雜亂地舞動,他快速掃視一眼室內,卻看見躲在屋內的嘻嘻打了個“交給你了”的手勢,打算見死不救。
沒辦法,謔謔一邊詛咒著嘻嘻一邊硬著頭皮道:“目前沒有進展,但是積累了信息,肯定不是無用的。”曾先生顯然也不想聽謔謔胡扯,哼出一聲鼻息。打算讓謔謔給個交代。謔謔也知道委托人的意圖,但根本沒什麼好交代的,他的手指敲打著膝蓋,越來越快,最後開始下逐客令:“如果你真的希望案子早點告破,還是出去陪你懷孕的老婆逛街比較好。”曾先生吃了一驚,想問謔謔怎麼知道自己有個懷孕的老婆,但是他之前見識過謔謔和嘻嘻的本領,想著無非是觀察到什麼碎屑,而且又感覺現在問很沒麵子,還是瞪了謔謔一眼,道:“我不想聽你賣弄小聰明,希望你們能盡快辦點實事!”說完他轉身邁步離開。謔謔衝著門口做了個鬼臉,接著一把抓起手邊的抱枕扔向臥室:“縮頭烏龜!以後叫你龜比好了!”很快,可憐的抱枕又被摔回沙發。“龜比什麼鬼!你才龜比!”
現在,現場估計還在被警察調查著,根本別想混過去看看,而手頭的線索又幾乎沒有。所以開始工作什麼的完全是妄想。仰頭盯著天花板的嘻嘻突然道:“對了,我問你……”謔謔立馬攤開一隻手伸到嘻嘻跟前道:“先給錢再回答。”嘻嘻立馬坐直了,正視謔謔道:“你窮瘋了吧!”謔謔認真地點點頭:“快了。算了,你問什麼?”“我問你怎麼知道他有個懷孕的老婆的?我怎麼沒看出來?”“這個啊……一百。”“一百?!你開玩笑,我哪有那麼多錢!”“那好吧,十塊。”“十塊?!我哪有那麼多錢!”“……一角也行。”“你上次打賭輸了還欠我兩毛。”“有這回事?那好吧,就拿這個抵賬了。其實我瞎說的,他身上的香水味來自女士香水,十有八九有女友,我想著要是她沒懷孕我說她懷孕了,是想暗示那是隔壁老王的孩子,結果看他的反應,好像我猜對了,唉。”“切……”嘻嘻失望地再次凝視天花板,突然,他又說:“其實……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謔謔吃驚地倒吸一口氣:“你……你懷孕了?”“滾!我是說,其實你沒有打賭欠我錢。”“小婊砸!!!”
謔謔剛把抱枕掄起來,突然想起什麼,將抱枕放下,結果被嘻嘻扔來的抱枕糊了一臉。“別玩了,工作了!”“有什麼好工作的?”“想辦法查明死者死因吧。”謔謔開始在他雜亂地四次元抽屜裏翻找警官們的電話,“說不定會有警官幫我們。屍體不是被拉去解剖了嗎,要是能看到解剖結果的話就有線索了。”“不可能的,這是機密,怎麼會跟我們說?”“嗯……試試吧,隻是死因,要是熟悉的警官的話,說不定能問出來。”在現場查看屍體的時候,謔謔和嘻嘻根本沒發現屍表有什麼明顯的傷痕或者氣味,壓根無從判斷。打了一圈電話,謔謔和嘻嘻一邊哭喪著唱:“電話費在燃燒~電話費在燃燒~”一邊顫抖著撥通下一個號碼。運氣還算不錯,雖然沒打聽到死因,但是知道了解剖屍體的法醫是他們熟人的朋友。他們拿出抱大腿的看家本事,纏的那位倒黴的熟人隻希望從沒遇見他們,熟人剛剛答應他們,他們就把手機撂在了一邊恢複死魚狀態。現在他們的電話費不允許他們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