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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發生了變故,可教廷竟然無視萊茵的反叛而是率先對中立方威尼斯下手……這怎麼也稱不上是明智之舉,大約也隻有邪惡杯子的事情才能夠解釋教廷的反常行動。
麵對著教廷的逼迫,信奉自由的威尼斯人絕對不會束手就擒,克洛威爾沉聲道:“我會讓教廷知道,威尼斯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威尼斯!已經不是那個隻能在教廷淫威之下哀聲哭泣的威尼斯……”
克洛威爾本不想參與到戰爭中,可既然教廷如此逼迫,克洛威爾也不懼怕戰爭。隻不過在籌備戰爭之前,克洛威爾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處理,這件事情自然是克麗絲弑父一事。
當喬伊告訴克洛威爾這謀殺事件源自威尼斯內部之時,克洛威爾怎麼也不肯相信,而今事實擺在眼前,克洛威爾的心裏卻隻有深深的悲傷。他本不想再見長女克麗絲,但他終歸是一個父親,他終歸是深愛子女的,他很想知道克麗絲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要做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
……
克麗絲平複好自己的心緒,緩緩的走入內廳,她用東方人特有的黑色眼珠打量著克洛威爾,看著父親那張憤怒、悲傷、疑惑的臉。
這張臉她極為熟悉,她稱他為父親,但克麗絲的心裏從沒有父親,不僅沒有父親,她的心裏連威尼斯都沒有!
盯了好一會兒,克麗絲傻傻的笑了起來,笑了好久,她才生氣的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問我為什麼要謀殺你,是嗎?哈哈,可就我不想告訴你!”
說著,克麗絲驕傲的昂起了頭顱,黑色而柔順的頭發從她的肩頭落了下來,像是一條黑色的瀑布在她的肩頭流動。
克洛威爾皺了皺眉,想了許久之後才對著克麗絲道:“克麗絲,對不起。”
這是一句令人意外的話。女兒謀殺父親未遂,可兩人見麵之後卻是父親對女兒說對不起。
“克麗絲,本來我是很憤怒、很悲傷的,可是見到你的時候,我的憤怒全部都消失了,心裏隻剩下悲傷。我……對不起你!”克洛威爾沉聲的說道,聲音裏飽含著悲涼。
克麗絲哈哈大笑了起來,她諷刺道:“你覺得自己錯了?”
克洛威爾的兩撇胡須顫抖了一下,他堅定的道:“不,我沒錯。從父親的角度來講,我覺得對不起你,但這並不代表我錯了。”
說道這裏,克洛威爾又道:“是我把你嫁往泰坦公國,又是我帶兵滅了泰坦公國,同樣是我帶兵殺了你那懦弱的丈夫……因為這些,我對不起你,但我卻沒錯。艾斯克氏不經商、不耕種、不做工,卻享受著威尼斯人的供養,穿錦衣、食美食、乘坐豪車寶馬……因而作為威尼斯第一貴族的艾斯克氏有責任也有義務為了威尼斯而犧牲一切,包括尊嚴和生命!”
“這是艾斯克氏對威尼斯的義務!”
克麗絲忽然憤怒的吼道:“可我不想承擔這些義務。”
克洛威爾搖搖頭道:“你說這句話時就跟那些宣揚不納稅的商人一樣可恥。你自出身以來就享受著威尼斯人的供奉,可威尼斯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想逃避自己的責任……”
父女兩人的話牽扯出一段塵封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