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若風也悄悄帶人進去過,但千尋山縱橫萬裏疆土,而且山中凶獸無數,如何才能知道墨晨究竟去了哪裏?
“有秘密?”墨安歌等稍稍走遠了些,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上帝給你關掉一扇門的時候,一般會給你留下一扇窗。
就算上帝不給,若是在門出不去的時候,你自己也會打開一扇窗,實在不行就隻有砸牆了。
墨晨的命運如此坎坷,卻也能造就他獨特的性格。
要麼一生碌碌無為,要麼絕處逢生驚天動地。
墨安歌能看得出,他這位弟弟絕對不會是那種甘心一生碌碌無為的人。
能在無依無靠,強敵環視的情況下作出各種掩飾的人,那絕對是一個有秘密的人。
“哥,你要不還是離開吧。”墨晨沉默了半天,最後還是咬牙說道,“能再見你一麵,我已經很開心了,但你還是走吧,不要在秦國。”
墨安歌雙眼明亮,也不說話,就微笑著看著墨晨。
墨晨感覺到墨安歌的目光,與他對視了片刻,最終隻得歎了口氣。
“你這輩子還長呢,什麼叫見我一麵就夠了?我還沒看到我侄兒侄女滿街跑呢,你給我整什麼悲情?”墨安歌說道,“趕緊的,我倒想看看你的秘密。”
“你真是我哥?”墨晨有些愕然,眉頭微微皺起,凝視著墨安歌,在他印象中,他哥是個惜字如金,冷冰冰的男人,穩重如山,冰冷如雪。
“我不是你哥,那要不要探討一下你十二歲歲那年尿褲子的事?”墨安歌壞笑了兩聲,墨晨那小子十二歲那年“跑馬”了,還以為自己尿了床,大清早換了內·褲想要毀滅痕跡,結果鬼鬼祟祟被墨安歌發現了,還問墨安歌為啥那啥味道那麼怪,還那麼黏糊……
“大哥,你別說了……”墨晨簡直想一頭撞死在旁邊那棵樹上,這種事情大哥居然還記得,實在太令人桑心了……
“阿晨啊,你該不會還是個……處男吧?”墨安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想大耳刮子扇自己,作為大哥,有這麼問自己弟弟的嗎?
最重要的是,墨安歌自己兩世為人都還是個處男之身。
穿越前活生生一枚吊·絲,人生就剩左手和擼阿擼了,穿越過來這貨更奇葩,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整天跟劍過日子,都二十五了,連左手都不會用,活該單身苦逼一輩子啊!
“哦,早就不是了,你兩個弟妹都懷上了,估計再過幾個月,大哥你就能看到你的侄兒侄女了。”墨晨很淡定地回答道。
“………”墨安歌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特麼誰讓你問處男了?誰讓你剛才提侄兒侄女了?
同樣是一家子,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墨晨才十八歲,老婆都娶倆了,而且還都懷上了,再想想自己,特麼就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淚啊!
墨安歌假裝從容地笑道:“既然侄兒侄女都要出世了,你可得好好努力,掙出一份家業讓他們敗才行。”
“大哥,其實我更想孑然一身,那樣才能無牽無掛,若是知道大哥你……哎,主要是我想給我們墨家留下一點血脈,不然絕不會這麼要生兒育女。”墨晨說著又歎息起來,年紀輕輕,多愁善感得像個八九十歲的老頭。
墨安歌心中一悸,看來墨晨真的很累,墨家已經處於風雨飄搖當中,隨時可能萬劫不複,墨晨卻怕墨家無後,迫不得已生兒育女,恐怕還有更深的算計。
果不其然,墨晨頓了頓又說道:“哥,我現在所要做的事很有可能讓家族走向滅亡,如今雍城內應該還沒人知道你兩個弟妹的存在,若是我真的出了什麼事,希望大哥能保他們母子平安。”
“看來你什麼都安排好了。”墨安歌雙眼微眯凝視墨晨,“聽說父親已經昏迷了兩年?”
“家中的父親不過是個傀儡,一年前我尋到一個與父親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人,父親其實被我送到了齊國,那邊有父親的舊部照看,應該不會有事。”墨晨頓了頓說道,“你兩個弟妹一個在趙國,一個在衛國。”
墨安歌忍不住在心裏給了32個讚,這小子何止是長大了,簡直就已經達到逆天的節奏。
城門口的守衛還在說他整天被人欺負的樣子,不對他報任何希望呢。
如今看來,這分明就是一隻奸詐的老狐狸啊,這演技簡直可以說是神乎其神。
正如《喜劇之王》中的吳孟達說的那樣:“我每天的生活都在演戲,雖然我沒有劇本,但是我絕對不會NG,因為我一NG可能會連命都沒有了,我才應該拿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
如果這個世界真有奧斯卡金像獎,相信墨晨一定能拿到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