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想不到大嫂才是深藏不漏,若論騎術隻怕我們兄弟兩都要甘拜下風!”儷燕聲此時才騎馬跑了回來,笑著插話說道。
“看來你以前一定經常騎馬,隻是剛才你去勢太猛,嚇了我一跳。”何太白點點頭也說道。
玉憐香聽到這話卻突然神情一黯,低頭道:“剛才我在馬上的時候,那種感覺似乎十分熟悉,可惜我還是沒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來…”說完神情十分低落。
何太白抓住玉憐香的手,心裏十分也為玉憐香淒楚的身世難過,卻不知道如何安慰。
“這七國中,能有大嫂你這般騎術的女子隻怕也不多,等我跟大哥考中陪誦以後,就托人到燕國打聽,說不定就能找到大嫂你的家人。”儷燕聲也從何太白那裏聽過玉憐香的身世,這時安慰她說道。
“真的嗎?”玉憐香聞言大喜,滿懷期待地看向何太白。
“嗯,燕聲說的有道理,等州考一結束,我馬上就托人打聽。”何太白也隻好順著儷燕聲的話說下去,想讓玉憐香開心起來。
玉憐香聞言果然心情好了許多,臉上綻開笑容,明豔照人。
何太白自從遇到玉憐香以後,還從來沒有一天看到她像今天這樣由衷得高興,笑靨如花,突然心中一動,問那趕車的車夫道:
“請問前麵多遠就能遇到人家?”
“前麵走個幾裏,就有一處驛館,何侍讀。”那趕車的恭敬答道。
“多謝。”何太白禮貌地道謝,然後轉頭對玉憐香道:“憐香,你先去轎子裏再坐幾裏路,等到了下麵的驛館,我便再買一匹馬,咱們三人全都騎馬前往寒州府,你看如何?”
“真的嗎?!”玉憐香聞言大喜,興奮地問道。
何太白微笑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既然我們三人都會騎馬,就沒必要再雇轎子,這樣也能節省不少時間。”
玉憐香一臉喜色,聽話地進轎子裏去了。
何太白與儷燕聲翻身上馬,三人繼續上路。
“大哥,若是三人都騎馬,本來三天的路程就可以縮成一天,那麼今天晚上我們三人就可以到寒州府。”儷燕聲說道。
何太白嗯了一聲,聲音放低問儷燕聲道:“燕聲,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有把握找到憐香的家人?”
“唉,”儷燕聲低聲回答,“大哥,看大嫂剛才騎馬的樣子,多半是貴族出身,找到不難,隻怕是…”說道一半停了下來。
“怎麼?”何太白急忙追問。
“唉,大哥你是在軍營裏救下大嫂的,既然大嫂被賣到趙國邊塞的軍營裏,她家裏隻怕已經…”儷燕聲低聲道,臉上露出不忍心的表情。
何太白明白過來,既然玉憐香被充為軍妓,隻怕多半她的家族已經是家破人亡。在這片紛爭不斷的大路上,權力鬥爭的犧牲品,隻能迎接最悲慘的命運。
“唉,不論如何,以後我定要去燕國打探一番。”何太白歎了口氣說道。
“嗯,不過依我看,卻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儷燕聲答道。
何太白沒有說話,心裏卻明白儷燕聲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三人又走了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車夫所說的驛館,何太白又買了一匹馬,交給歡天喜地的玉憐香。又提前給車夫結算了全程的工錢,讓他提前回去,車夫本來需要三天的行程,卻半天就交了差,錢卻一分不少,也十分高興,連聲祝二人高中陪誦,樂嗬嗬的走了。
三人把本來在轎子上的行裝分成三份,帶在三匹馬上,騎上馬向寒州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