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上一些就好,其餘的就放在大哥你那裏,免得被我醉酒後弄丟了。”儷燕聲隻拿了一塊銀錠,接著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地道:“大哥家中有如花美眷,自然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可憐小弟我,還的到外麵尋歡,小弟先走一步了!”說完迫不及待,轉身跑了。
何太白笑著搖了搖頭,回客棧去了。
何太白回到客棧,與玉憐香說了今天去拜訪李鳴的事情,玉憐香吃驚之餘也十分高興,這樣何太白州考又多了一份把握,忙從隨身的書籍裏,幫何太白把孫子兵法找了出來,讓何太白好好背誦。
何太白假意接過,其實他根本用不著再看,這本經典兵法早就像電腦資料一樣存在他腦子裏。
兩人在客房內耳鬢廝磨,不知不覺一整天的時間便過去了,儷燕聲果然如同何太白料想,直到他與玉憐香睡著了,也沒有回來,不知道鬼混到幾點。
第二天早上,何太白有些擔心儷燕聲,便早早起來去儷燕聲的房間查看,走到門廊外,正好看到一身酒氣、滿麵倦容的儷燕聲正要開門進房。
“燕聲。”何太白招呼道。
儷燕聲回頭看到何太白,打了個哈欠道:“大哥,起的真早啊!”
“是不是剛剛回來?”何太白微有些責備地問道。
“哈哈,我一高興,就忘了時間,那春華樓的姑娘酒量甚好,我就多喝了幾杯。”儷燕聲帶些歉意地說道,說話時酒氣熏天,離得幾步遠的何太白都能聞到。
“沒出事就好,燕聲,這幾天馬上就要州考,你可千萬不要太過放任自己啊。”何太白無奈說道。
“大哥放心,隻此一次,州考之前,我絕不會再出去逍遙。”儷燕聲正色說道。
何太白聽他這麼說,放心下來,他這個結拜兄弟雖然放浪不羈,但是卻十分重信諾,言出必行。
“昨晚真是盡興,哈哈!”儷燕聲笑道,接著又說:“隻是這世風日下,去喝點花酒,也會遇到一些不入眼的人,真是讓人無奈。”
“怎麼回事?”何太白忙問道。
“昨晚有個軍士,好像是鎮北軍的一個營督,在窯子裏作威作福,罵罵咧咧不說,姿色好點的姑娘全被他給包了,他嗎的,真是賤人。”儷燕聲罵道。
何太白聽到鎮北軍營督幾個字,心中一動,問道:
“那人叫什麼名字?”
“那夥人都稱呼他做韋營督,韋大人,他嗎的,鎮北軍年年在北疆演戲,年年給蠻族賠款,嗎的還有臉出來喝花酒…”儷燕聲罵道。
何太白忙打斷問道:
“那姓韋的長什麼樣?”
儷燕聲想了想,簡單描述了幾句,奇怪問道:“大哥你是不是認識這人?”
“沒事,我隻是隨便問問。”何太白說道,“你昨晚一宿沒睡,快回去休息吧,不要累壞身體,影響了州考。”
儷燕聲答應了一聲,打個哈欠就要回去。
“燕聲,這幾天千萬不要再去那地方。”何太白又道。
儷燕聲答應了一聲,回房睡去了。
儷燕聲所說的那人,一定就是鎮北軍前鋒右營的營督,何太白的死仇,韋振建。
何太白暗暗盤算了一會兒,此時還不是報仇的時候,自己最要緊是心無旁騖考上陪誦,千萬不要跟韋振建在寒州府裏碰上。
韋振建畢竟是個詩生,又是前右營的營督,並非苟義眺之流可比,現在自己隻能暫避其鋒芒,來日再尋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