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邵總是放不下自己愛管閑事的心,本來就對有關學長的事情比較敏感,再加上每天晚上和白萱聊天的時候,又會從她那裏聽到一些對學長不滿的話。蘇邵開始討厭這個學長,以前他們兩個聊天很輕鬆,可是現在的很多話題都被這個不知名的卻又很自以為是的家夥占據了,這讓他有些憤怒。對於這種沒有明確目的的憤怒,蘇邵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他隻是有時候會覺得,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喜歡的卻又不知道是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即將要被別人掠奪,自己卻不願意拱手相讓。又像是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自己不能擁有對於它的使用權,卻也不願意讓別人揮霍。雖然比喻有點欠妥,可是卻能夠很準確的形容蘇邵內心的想法。在蘇邵看來,白萱就是這個看似和他好像沒有任何關係卻又讓他覺得很重要的人。
雖然心裏麵討厭,表麵上還得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白萱為了不讓宣傳部的學姐難堪,每天晚上依舊去練功房找教舞蹈的那個學長練習舞蹈。
蘇邵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教舞蹈的學長和白萱熟悉一點之後,貌似就開始對白萱“下手了”。一開始還有一些收斂,就是偶爾糾正動作的時候拉一拉白萱的胳膊,端正一下手的姿態,到後麵就開始變得越來越過分,他不僅肆無忌憚的摸白萱的手,拉著手就一直保持好一段時間不放開,還假裝出一副很認真在教舞蹈的樣子。有時候白萱真的受不了,就會做出躲避的動作,這個不要臉的學長就會“教育”起她來,說她太拘謹,太把自己當外人,還鼓勵讓她變得大方一些。蘇邵聽到白萱跟他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氣的恨不得當時就要去找他,將他暴揍一頓。蘇邵以為自己才是一個臉皮跟城牆一樣厚的人,沒想到竟然還有比自己還不要臉的人,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仗著自己會跳個破舞蹈,就趁機會占別人的便宜,什麼東西。蘇邵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蘇邵還想看看這個“禽獸”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總會到他的忍耐極限,蘇邵想著,可能等到了自己的忍耐極限的時候,也就是這個“禽獸”完蛋的時候了。
終於,“禽獸”學長開始挑戰蘇邵的忍耐極限了,他從一開始的拉手轉變成開始肢體接觸了,而且還要讓白萱延長訓練時間,其他的人可以走。由於教學樓離學生公寓還比較遠,所以每次練習完舞蹈動作的時候,他還會殷勤地告訴白萱他騎了自行車,可以送白萱回宿舍。雖然白萱每次都想拒絕,可是他一直死皮賴臉地“熱情”邀請,出於尊重,白萱就坐了幾次他的自行車。這個事情白萱竟然沒有告訴蘇邵,可是恰巧有一天被正好從圖書館看完書回公寓的蘇邵看到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覺得剛剛看小說的興奮一下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蘇邵頓時覺得自己的心上麵就像被壓了什麼東西似的,好像是一種從來都沒有承受過的一種重量,這種重量壓得他喘不過氣起來。蘇邵有一絲的失望,這個是他沒有想到的,他覺得以前並不是這樣的呀,還每天晚上和她一起在罵那個混蛋,並且每次都是他罵的最凶。想到這裏蘇邵覺得自己就就想一個小醜,一陣細風吹過,他打了一個冷戰,他想起了姐姐說過的一句話,有時候人不是真正的因為天氣冷而覺得冷,其實是自己的心感覺到冷了,所以自己的身體才會感覺得冷。以前不明白這句話的他,突然感覺到茅塞頓開、提壺灌頂。
蘇邵開始有點後悔當初自己就應該極力勸阻白萱,不讓她再參加什麼破學生會。雖然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如果是發生在別的女孩子身上,他才懶得管,可是偏偏發上在白萱的身上,他就覺得別扭,就是覺得不舒服,即使是連人家自己都覺得沒什麼的事情,他都自作多情的想上一大堆。這回好了,再也用不上自己為別人瞎操心了,蘇邵失望地為自己開脫。可嘴上這樣說,心裏卻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看到的。
那幾天裏麵無比煩躁,上課也聽不進去老師講的課,更看不進去課本,他還是管不住自己內心的想法,就是想要跑過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使白萱對此跟他沒有提起一點點,可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白萱就會這麼容易就不討厭這個她自己說的很不喜歡的人。就這樣了,蘇邵這次下定決心要好好會會這個不識趣的學長。於是他對此次的事情打算做一點準備,他想著自己總不能在這個混蛋麵前丟了麵子。蘇邵差點等不到下課了,至於課上老師講了什麼,更不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