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姑娘的表情,韓冷知道自己又撞臉了,在水裏也不能話,隻是心想,祖宗啊,您先別脈脈不得語,咱們這可是在生死存亡之際啊!韓冷一狠心,把這位祖宗的頭也套在了大風衣當中,然後認真的檢查了沒有漏洞之後,韓冷把這個袋子死死的綁在了自己的身上,怎麼看都他媽的像綁架,然而沒球辦法啊!
平複了一口氣之後,韓冷的目光變了,變的陰冷無比,春秋戰國時期,白起坑殺二十萬敵軍時候是什麼眼神,他現在就是什麼眼神,他翻動背包,裝備已經不多了,除了僅存的一點兒食物,恰好全部都可以戴在身上,然而,韓冷隻戴了工兵鏟和軍刀,單單把食物袋掛在身上,軍用背包往上一推,就附在了水麵之上,正要下沉的時候,韓冷拔出手槍朝著背包防著另外一個氧氣罩的位置就是一陣點射。
韓冷本來以為溫度太低,燃燒恐怕費點勁,可是他低估了高濃度酒精的燃燒點,氧氣一擴散,空氣中有了子彈的摩擦,“嘭”的一聲,空氣中先爆了,韓冷看不到自己來時的洞穴是什麼樣的,但是他清楚看到,水麵已經開始燃燒了,高溫已經讓這裏膨脹了,他急忙就推著女子,遊到了甬道當中。
進入甬道的時候,韓冷閉氣已經到了極限,但是這個地方沒有回頭路,他隻能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此時,他的耳邊充斥著隆隆的聲音,這是熱脹冷縮,撐開這裏封閉的環境,一池水,酒精和水源明顯已經分開了界限,韓冷兩邊的牆壁上醞出了水泡,不管這些水泡當中是不是有氧氣,也比自己胸口當中的這些濁氣要有質量的多,於是,他吐出了自己胸腔當中濁氣,靠在了牆壁之上,把那些氣泡吸在了口中,然後遊蕩了出去。
外麵還有一個水潭,韓冷並沒有馬上就浮出去,仰頭看去,那些怪鳥果然還在這個地方,但是看它們的樣子,都似乎不安分的四處亂飛,這是正常情況,一般在有大動靜之前,動物的反應往往都會比人類靈敏,現在這個水潭還在醞釀,待會兒爆炸起來,那可就是大動靜,在這之前,自己必須要找到一個棲身之地,但是現在要是出去的話,必然會被這群怪鳥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
韓冷認真的看著水中,似乎水浪在翻滾,他取出一枚熒光棒,放在水中,看到這東西漂浮到了一個位置之後,開始原地翻轉,韓冷心知肚明,確實因為溫度的升高,酒精和水已經開始分開了,其實按照常理來,酒精是溶於水的,韓冷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為了讓自己心安,強迫自己認為,這裏的酒精,其實是另外一種物質,和水交融,但是有了溫度差別,它們就會分開。
反正左右活下來的概率都一樣,韓冷決定不出去了,看著這個水潭底部還有挺深的的距離,玩命敲下了一塊石頭,綁在了身上,帶著自己和這個姑娘一起沉了下去,深不見底,呼吸困難,韓冷隻覺得自己一切還好,沒那麼容易死,一路向下,踩到底的時候,也不覺得這個地方有多深,可是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還有因為極度缺氧,思維有一些混亂,他仰望著,逐漸變的明亮頭頂,心中竟然沒有絕望,而是想起了最初的時候遇到的琉璃,她在水裏會假死,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