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冷看著壁畫,栩栩如生的畫麵,給人以無限的美感,對於書畫的欣賞,其實不用去如何深究,就看一瞬間的美感。從藝術角度來看,這畫,已經是大師級別,世人狹的目光,總是放在達芬奇梵高之上,然而,曆史的洪流,衝散了多少作畫以雅俗共賞的藝術家,衝散了多少雅俗共賞的作品?
可是,要是從現實的角度來,這並不是一個多好的情況:“顧愷之得其形,6探微得其骨,他們都是東晉的人,這石壁上的畫,咱們華夏的曆史上,隻有吳道子有這樣的能力,而吳道子是唐代人,這個洞穴也許是大周留下來的,可是絕對有唐代之後的人進來鳩占鵲巢了!”
荀子墨也有同樣的感覺,她思索了片刻,道:“進去看看吧!”
整個墓穴都是漢白玉造成的,除了帝王之家,沒有哪個人有這樣的財力,從一開始的時候走到甬道當中,感覺還可以,走過了壁畫的區域,就猛然感到一陣陰冷的風吹來,讓大家都不由的打起了寒顫,為了以防萬一,大家都拿出了在外麵撿起來的骨頭,用汽油點燃,做成了幾把火把,繼續朝著裏麵走去。
在這裏,大家還不那麼擔心,因為四麵八方都是漢白玉,整塊整塊嚴絲合縫,根本就沒有生物生存的空間,他們不用擔心,會有什麼怪物從四麵八方湧出來。
之後大家又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晶瑩剔透,簡直就是白玉造成的大廈。
荀子墨道:“世人誰能想得到,在大興安嶺的地下,會有這樣的地方,看這整塊的玉石,和金字塔相比,不了多少,這也是個奇跡啊,古人的智慧呀,長見識了!”
韓冷笑了笑,道:“咱們繼續往前。”
大家順著甬道繼續往下走,就像是胡同一般,三進三出的大宅門一樣,一個房間比一個房間大,而且,一個甬道比一個甬道更寬,就這個甬道,他們差點兒把自己走死了,因為太長了,保守估計,他們深入地下足有四千米,但是按照海拔來算的話,隻是深入地下幾百米而已,就不可能遇見岩漿,溫度正好,不算高,如果按照地勢的走向來看,這個地方,是應當有地下河的,可是幹燥無比,可能因為這樣的地勢,才有了這樣的建築。
從內部來看頂端頂,就像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歐洲建築,貼著牆麵的旋轉樓梯,搖搖直上,看不清頂,不過給人的感覺,大約有兩千米高。
一百層樓,也大概隻有三百米高,應該也像是底部寬,上部窄的格局,在底部,是一個足有一千平的大空間,非常有棱角,仔細數來,一共有八個角,這樣的形狀,讓人條件反射的就想起了八卦,地水火風雷山澤,因為古人就喜歡在八卦上做文章,應該是非常整潔的,但是現在放眼望去,一片淩亂。
原本這個位置,應當是整整齊齊的擺著一些壇壇罐罐,可是現在,到處一堆破磚爛瓦,當然還是有一些完好的,黃泥封口沒有絲毫損壞的罐子,胖子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其實也不光胖子自己,除了祖宗一臉無所謂,大家都有些不好受,因為這個氣壓太重,大家沒死在這兒,就足夠強悍了。
大家都選擇了一個地方,坐下,認真的調節呼吸,運氣恢複自己的體力,十分鍾之後,胖子完全表現出了他的優勢,大家的汗水剛剛下去,胖子就又開始活蹦亂跳的。
這貨,就是一個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主,從進入到了這個甬道開始就是想著去找一些寶貝,總以為下一個才是最好的,結果現在身上現在就隻有一個清代的扳指,雖然看起來是帝王之家的東西,但是年代太近了。
胖子雖然看起來憨,可是這個倒賣情報的貨,在黑白兩道,各國勢力之間跟泥鰍似的,現在他知道,他們這幫人得到的最值錢的東西,就是荀子墨的那把薄如蟬翼的刀,還有韓冷脖子上戴著的那枚讓大批龍虱趨之若鶩的項鏈,偏偏自己的手裏什麼都沒有,難免有些不平衡。
本來大家就是來盜墓的,現在搞的和探險一樣,他想著這裏的蒙古兵石俑的數量,道:“這裏保不齊就是成吉思汗墓,金國,南宋的一些寶貝,一定就在這個地方,別的找不到,最起碼應該有幾幅宋徽宗的瘦金體真跡啊!”
荀子墨笑了笑,道:“想要瘦金體,讓冷幫你寫,你想要哪個大書法家的字,他完全能寫出意境來。”
胖子嗤之以鼻,道:“寫的再像,終究是假的!我可算明白了,人啊,最大的問題,就是想的太多,本事太少,還是看看眼前的利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