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句話,把韓玲兒把韓林兒驚的從地麵上刷的一聲站了起來,她瞪大了眼睛,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一張俏臉,顏色變了又變,腦海中漂浮著那些風女嘔吐,肚子疼的畫麵,這明明都是孕期反應,當初怎麼就沒有朝這個方麵想呢?可是,可是……她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處子,第一次怎麼可能懷孕?”
風女雖然不諳此中道理,可是自己的身子自己也能猜到一點,學就學過這些生理知識,她艱難的苦笑道:“不止一次,我正好是排卵期,我猜也可能種下了。Ww WCOM”
韓林兒聽到這些話,簡直就像是五雷轟頂一般,在原地搖搖晃晃,雙手有些抖,顫聲道:“你怎麼不和我呢?我們也好照顧你啊!”
荀子墨麵無表情的立在原地,道:“第一,情況危急,第二,她不想給冷壓力,林兒,不是她的錯,也不是冷的錯,更和你沒關係,你不用這樣!”
“怎麼和我沒關係?”韓林兒幾乎是咆哮出來的,可是瞬間她就恢複了平靜,喃喃道:“也許當時有更好的辦法的,我是有私心了,我們韓家不做那種坑人的事情,風女,今,我把話放在這兒,如果冷此生敢對不起你,我親手剁她一條手臂!”
荀子墨目光微冷,道:“到時候你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就因為這幾句話,荀子墨和韓林兒劍拔弩張起來,祖宗突然也了脾氣,道:“汝等休要再吵,女子先給她清宮,未來還能懷上,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嚴重!男子且回避一下吧……”
血滴子突擊隊的人都納悶兒這是誰啊,也不敢問,紛紛避開,荀子傲好奇的問了一句,被荀子墨一句“和你沒關係”頂了回去。
韓林兒心知荀子墨也是關心弟弟,方向一樣,自己為什麼還要和她爭執呢?韓林兒抓著祖宗的手,用央求的語氣問道:“孩子保不住了?”
祖宗知道韓林兒是韓冷的姐姐,在她的心眼裏,這不就是自己的姐姐麼,所以,她特別恭敬的道:“姐姐,已經產完了……”
韓林兒無可奈何,不知所措的靠在了一邊,嘴裏喃喃道:“冷啊冷!最難消受美人恩呐!”
而在下麵的韓冷,並不知道自己犯了罪過,傷了一個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去傷害的女子……荀子墨在耳機裏呼叫了幾聲韓冷,並沒有得到回應,獨自處理手上傷口的胖子嘀咕道:“別叫了,他睡著呢,一切安全,怎麼了?”
荀子墨歎了一口氣,道:“胖子,冷的身上全是刺兒,世上除了我和林兒,沒有人能治得了他,可是我們都會順著他,所以世上沒有人管得了他,一切行動聽他指揮,我們都不在他的身邊,把他惹怒了,把你幹掉都不帶眨眼的,明確?”
胖子撇撇嘴,道:“知道了,放心吧!”著看了看韓冷還沒有長開的稚嫩的臉,嘀咕道:“我真不知道這子的命怎麼這麼好,這麼多人罩著!”
荀子墨失笑道:“你要知道他經曆過什麼,就不會這麼想了。”
胖子沒有再吱聲,可是耳朵突然就直了起來,他拍了拍韓冷的胳膊,道:“哥哥,快醒醒,有情況……”
韓冷被驚醒了之後,耳朵貼在地麵上,張了張嘴巴,奇怪道:“有車來了?不是這個地方終年荒無人煙嗎?”
胖子正要往公路上爬,韓冷目光冷峻的一把將他拽了下來,壓低聲音道:“別動!那邊林子裏有動靜呢!”
胖子的表情的險些嚇尿了,左顧右盼的,道:“哪兒呢?什麼東西?”
韓冷直接踢了他一腳,道:“現在就你我二人,裝雞毛啊?別出聲,上樹去,我動作比較快,我到對麵的樹上,咱們彼此照顧好了彼此的盲區。”
胖子被拆穿了,咧嘴一樂,道:“這個世界上啊,最有效的一個為人處世之道,就是扮豬吃老虎,習慣了,好嘞,你過去吧!”
韓冷微笑著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如同一隻幽靈一般飄到了馬路對麵,腳尖點地,直上了樹梢,有點兒太極梯雲縱的意思,上樹之後,韓冷摸了摸背包,取出了油彩,因為已經要入冬了,油彩是灰白色調,可是韓冷並不知道這是幹嘛的,他看了看柏油路對麵樹梢的胖子,朝著自己做了個鬼臉,然後把油彩一道一道的抹在了自己的臉上,韓冷大概就明白了,也抹在了自己的臉上,別,還真多了幾分安全感。
這日子已經快立冬了,越往北越是一片蕭瑟,枝頭沒有樹葉,可是韓冷和胖子兩個人仿佛完全融在了這片秋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