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這邊已經做好準備,等候山下誘敵的部隊退向兩邊,五百隻滾桶藏了一千名士兵就隨著滾桶一起滾下山,這一千人都是進過特別挑選的,能夠在原地轉圈一百圈不暈的士兵才能勝任,項寧是這一千人的首領,他本是練武之人,原地轉圈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
宇文成望著滿山遍野的木桶,眼睛瞪的大大的,這是什麼陣勢,陳迪這是在幹什麼?
等滾桶滾向自己的騎兵群裏他才知道為什麼?每個滾桶裏麵裝有兩個人,兩人隻要把手中的刀緊緊的握住,從山上下來的衝擊了就可以一路上砍斷宇文成騎兵的馬腿,騎兵的馬失去了馬腿,還不從馬上掉了下來,還不任人宰割。
長風等木桶一滾下山,就運氣內勁高喊道:“隨孤王殺!”
剩餘不足五千的騎兵在長風的帶領下,向一群惡狼從山上充了下來,將士們都知道。生死懸於一線,隻有拚死殺出去才有一絲的希望,個個奮不顧身,見到不是自己人就砍,霎時間血流成河。
宇文成發現此時隻有退回自己的營盤才能組織,木桶對自己騎兵部隊的傷害太大了,可惜已經晚了,等宇文成想發出這個命令的時候,林雲芳也有樣學樣從山上先用石頭破了陷阱和絆馬索,率領殺了下來,本來宇文成留了一半的騎兵在營盤,目的就是為了對麵山上的林雲芳,可是現在這邊自己的騎兵被長風用奇怪的木桶陣衝得七零八落,不時的有自己的騎兵從馬上掉下來,死在敵人的刀下,自己也被困在陣中,難以脫身。
這五百隻木桶一路滾下,宇文成騎兵坐騎的馬腿不斷的被砍掉,這可是宇文成幾年的心血呀,基本上都在長風的滾桶陣中喪失殆盡,滾桶過後地麵上留下一層馬屍和自己騎兵的屍體,所帶來的三萬騎兵還不如陳迪的五百隻木桶,宇文成的心在滴血。
宇文成在山前留了一大塊平整的地方,他知道騎兵善於野戰,沒有廣闊得空間施展不開來,但也成了他現在得致命傷,營盤裏的騎兵妄圖衝出來接應宇文成,但是卻被退回來的自己騎兵擠了回去,後麵又被林雲芳死死得纏住不放,已經處於絕地的吳越國士兵展示出驚人的戰鬥力,硬是將剛衝出營盤的騎兵壓製在營盤不得動彈,騎兵沒有巨大得回旋空間等於任人宰割,加上馬匹受驚,宇文成的騎兵營盤裏麵是雞飛狗跳,亂成一團,估計不用林雲芳殺進去,自己也把自己折騰的差不多了。
林雲芳隻是將宇文成的騎兵營盤攻破,並不去追殺逃走的敗兵殘將,她還沒有這個能力分兵出去追殺隻能任由他們逃去。
長風一馬當先,萬夫莫敵,一路拚殺,金龍槍法越使越覺得威力無窮,金色得鎧甲在初升得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馬上的長風宛如金甲戰神,金龍幕寒槍每一次揮動,都帶走幾個死去的靈魂,在陽光下冒著絲絲寒氣,誰也不敢靠近這個殺人的魔王,不斷有血漿濺到他金色的鎧甲上麵,等他從裏麵殺出來的時候,已經說是個血人一點都不為誇張。
宇文成在貼身的侍衛的保護下衝出這修羅場,遠遠的望著自己一手組建六萬萬騎兵就這樣毀在幾百隻木桶手裏,他能不悔恨嗎?他恨不得把陳迪的骨頭拆了,血喝了。
宇文功也衝了出來,渾身血跡,身上沒有一塊衣服是原來的顏色,臉上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血,還是別人留下的,總之跟一個血人沒有什麼兩樣。
“哥……”一聲淒慘的叫聲從宇文成背後傳來,他驚的勒住韁繩往後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裂,宇文功血紅的身軀從他的坐騎上掉了下來,嘴裏的鮮血還不住的往外吐,眼睛睜的大大的,在告訴別人他死的有多麼的冤枉。
長風假冒陳迪金色的身影出現在宇文成的麵前,金龍幕寒槍指著朝天,胯下坐騎不住的喘著氣。
“陳迪,是你殺了我弟弟?”宇文成大聲悲呼道。
其實長風本想生擒宇文功的,哪知道宇文功早就脫力,所以一槍就刺死了宇文功,於是道:“不錯,沙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沒什麼說的。”
“陳迪,總有一天,本帥會取你的項上人頭來祭奠我弟弟。”宇文成大聲道。
“你不會有那一天了!宇文成,看槍!”長風喝道,金龍幕寒槍抖起十幾朵槍花往宇文成身上湧去,隨行的侍衛護主心切,挺身而出,替宇文成擋了這一死亡之槍。
“元帥快走,我們擋住他!”一個侍衛大聲叫道。
宇文成知道就算再來他幾個宇文成也不是陳迪的對手,留下的話還不是自己送死,心道剛才侍衛舍命相救,自己一定要留下性命為他們報仇,一咬牙,把一口血水咽下,調轉馬頭,向西狂奔而去。
長風很快就解決了圍攻自己的十幾名侍衛,見那宇文成早已經遠去,追是追不上了,擒賊先擒王的策略已經沒有可行的意義,於是就調轉馬頭與林雲芳他們彙合,順便解決一些殘敵。
東方芙蓉眼見東線戰場根本就不需要他們的加入,於是臨時與傅月影改變計劃,調集巨石破壞陷阱,往盤龍河方向殺出,盤龍邊的駐軍是宇文成的糧草營地,這也難怪這個宇文成太自負了,居然把糧草重地采用最弱的防守,可真是大膽,宇文成還真的把“兵者,詭道也。”這句話運用的十分精熟,但是他就不怕萬一長風真的偷襲這裏,奪取糧草,此消彼長,勝負就更加難以預料了。
兩萬人駐守的營寨很快就被傅月影攻破,來不及逃跑的,全部被俘,奪得大批的糧草輜重,喜的傅月影樂的喜上眉梢,這下不用挨餓了。
至此,宇文成所帶領的十萬大軍除了防守盤龍城的兩萬,全部被擊潰,宇文成也把守在盤龍城的兩萬大軍與潰敗下來的殘兵敗將合兵一處,撤出盤龍鎮直奔索龍內外雙關而去。
吳越國不費一兵一卒收複盤龍城,值此一役,獲益最大的當屬林雲芳,拓拔空帶來的精兵損失最為嚴重,反觀其他兩族卻不是那麼嚴重,林雲芳連消代打,把三族的力量幾乎給拉平了,現在就算是拓拔家想要反也沒人願意跟著他了,憑他一族的力量能成什麼事?
林雲芳心才真的安了下來,總算是反敗為勝,不知道運河口那邊怎麼樣了,自己被圍著九天什麼消息都沒有。
“此戰多虧先生的奇思妙計,反敗為勝,先生請受雲芳一拜。”林雲芳彎下膝蓋對長風跪下去道。
長風忙攙扶林芸芳道:“這個萬萬使不得,娘娘千金之體,怎能跪拜我這個凡夫俗子!快請起!”
林雲芳見長風這麼說也就沒再拜下去道:“先生救我們吳越國於危難之中,雲芳總不能不報答先生,不知道先生有什麼心願,雲芳可以為先生效勞。”
長風心道,我身世未明,如果可以動用一國的力量幫自己查詢,總比自己單獨查詢要來得快些,不如就,但是轉念一想,我連曹蕊鳳都沒透漏出這件事,又何必去麻煩一個自己不是很了解的人呢?還是自己單獨查詢比較好,到是那杆金龍幕寒槍他越使越順手,不如這樣,於是他道:“長風本是一介江湖浪子,沒有什麼多大的心願,娘娘要謝我的話,就把金龍幕寒槍送給我吧!長風非常喜歡那杆槍!”
“金龍幕寒槍是先夫心愛之物,沒有先夫的允許,雲芳恐怕沒有權力把他送人,還請先生見諒。”林雲芳婉拒道。
“哦,原來是這樣,長風也不勉強,那麼金龍槍法就當是娘娘酬謝我的禮物吧。”長風不會強人所難,十分灑脫地道。
“那日在戰場上見先生使出金龍槍法,純熟無比,先生以前是不是學過這槍法?”林雲芳忍不住把憋在心中九天的疑團問了出來。
“長風以前從來沒有習過此種槍法。”長風非常老實地道。
“哦,是這樣,雲芳沒什麼事情了,先生先去大營休息吧,大軍會在盤龍城修整三日,然後兵發索龍內外雙關。”林雲芳低頭思考了一下,抬頭交代長風道。
長風知道林雲芳起疑心了,自己沒修習此槍法的內功部分,卻能把槍法的精髓發揮的淋漓盡致,這還不讓人懷疑嗎?管他呢,自己反正不久就要離開了,她懷不懷疑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要不是這年齡不對,林雲芳還真把這個長風當作是陳迪偷偷在外麵收的徒弟,但又不對,這長風槍法的功力雖然沒有陳迪深厚,但是槍法的精髓他卻比陳迪的領悟還要高出三分,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到自己侄女的府上做一個小小的西席先生,現在連她也開始懷疑長風是個什麼人了。
長風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了澡,洗幹淨身上的血腥味,現在不需要他拿主意了,覺得渾身輕鬆,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他太累了,林雲芳來看過他兩次他都不知道,也因為這裏是軍營,又盤龍城,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吳越國的國主,自會有人替他戒備的,要那麼警覺幹什麼?
夢中他見到了曹蕊鳳,還有戚雷大哥,還有程秀雲,甚至還有林綺夢,甄萍兒,他們都在等候他的消息,都在牽掛著他。令他更為奇怪的是,夢中居然還出現了另外兩名女子,一個是精通兵法的東方芙蓉,另一個是林雲芳的徒弟傅月影,那個美麗的越幹族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