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蘇輕吟再度回到了那個灼熱的盜洞,我知道我不可能自己再打一個盜洞,我沒有那本事和技術,再加上蘇輕吟也等不得,我必須現在趕緊尋找水,給她降溫,她現在高燒不退,再加上灼熱的空氣,已經危在旦夕。
我已經顧不上身上那種灼燒和身體的缺乏,我本身就是身體剛剛有所好轉,即使背上不重的蘇輕吟,身體也是吃不消,盜汗不要命的留,加劇著身體的疼痛。
我無法想象自己怎麼忍受這種來自肉體的折磨,我靠著什麼樣的力量堅持走下去,我想我不能放棄,要走下去,隻要找到水源,我就能救活她,我就能找到顧慢,說不定,顧慢也是會遇到這種情況,說不定,她就在水源處等著我,等著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早已經模糊不清楚,隻是機械的邁動著步伐,我不覺得自己是背著一個人,仿佛背著的是一種責任,是一種信念,自己就是一個被繭蛹蝴蝶,自己沒有什麼認知,就等著一絲絲光亮來喚醒我,然後開始打破繭蛹化蝶。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沒有時間概念,沒有饑餓,隻有一個目的朝前走,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在慢慢的黑暗之中,都在前方,礦燈昏昏暗暗,不時之間,有幾塊土石掉下來。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響,除了我沉重的腳步聲,我聽著腳步聲,數著一步兩步,三步,到最後,都變成一步,我不知道多少步,隻記得路在腳下,自己必須拚了命往前走。
在某一刻,那昏黃的礦燈也不爭氣的落下,不在發出任何的光芒,我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沒有方向,好在這個盜洞不是很寬闊,我將就還可以憑借著腳下的感覺和兩邊的墓道向前走,不多久,突然在我麵前出現一道火光,然後我就看到萬千的火蛇撲騰起來,點燃了我不遠處的一個墓道,這個墓道像是天火大道一般,完全不能用壯觀兩個詞來形容,更為奇異的是,這火光並不是我們平日見到的火光,而是一個藍紫色的火焰,它散發著冷峻的光芒,並沒有帶來任何的灼燒感,它更像一個指引者,讓我按照他安排去前行。
我仔細觀察,這已經不是我所在的那個新挖的盜洞,而是一個更為久遠,有很長年頭的舊的盜洞,很顯然,在此之前,有人到過這兒,直接到達了,真正的墓道。
但是很明顯,這個火焰並不是我點然,我並敢絲毫的懈怠,我瞬間清醒過來,這來的太詭異了,是誰把這藍紫色的火焰點燃?我把蘇輕吟放到一旁自己去觀察,發現這墓道竟然是一個個木樁搭建起來的,並且這墓道懸掛在懸崖的半空中,一邊是懸崖,一邊峭壁,這種別具匠心的墓道構造絕非一般人能夠想到的,假如沒有點燃這個火焰指引,很有可能,我就會直接走下去,墜入萬丈懸崖,我想想都覺得害怕。
這是一個指引,我沒有選擇的權利,身後是一股股熱浪,待在裏麵隻能被蒸死,前麵或許是我唯一的選擇,隻有按照指引,才有可能活命。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一點動靜,我是非常的敏感,雖然聲響很小,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大聲地喊叫道:“如煙姐,是你嗎?”沒有任何的回應,隻有回音在烏拉烏拉的傳遞著這兒究竟是多麼的空曠。
突然,我發現我的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當我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個打火機,不是電打打火機,而是那種很老式那種打火石打火機。
我看著鐵鏽斑斑的打火機心裏頭一驚十分的明了了,估計再次之前已經有人混進來,並且點燃了這天火大道。我看著斑斕的火焰,我知道哪裏可能就是最終的目的地,我隻能向著那個方向走去,一步步去接近我想要知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