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呻吟聲,於是我跑到了四喜的房間,可是……那個呻吟聲到底是打哪來的?
白家沒有夫妻在這裏工作。
想到這裏,我再也睡不著了,馬上起身,躡手躡腳的跑到樓上,數著四喜的房間正對著,那個房間我經過無數次,可是沒有一次進去過,黑色實木門,有堅硬而精致的雕花,我遲疑了一下,推門,卻沒有推開。
門是鎖著的。不過這難不倒我,我上初中的時候淨撬人自行車鎖了,可是翹了半天,門紋絲不動。
我把手平放上去,感知了一下,我這方麵雖然比不上大晨,卻也能知道,這門不僅是用鎖鎖住的,更加用了術法,靠!這時候我的刀要是在就好了。
正當我想下樓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白老夫人站在門口,疑惑的看著我:“你在這幹什麼?”
臥槽,她的臥室不是在樓下嗎?
我注意到,白老夫人穿了一件類似巫師的長袍,能量的光環流轉。
“這?你……您在這裏幹啥啊?”
“是我在問你”她沉下臉,說。
“我當然是睡不著,散步啊”
她翻了個白眼:“沒規矩!這裏是隨便來的嗎!”
“這是幹嘛的地方啊?”我探頭探腦的往裏看。
白老夫人扔下一句:“回去睡覺”,就乓的一聲關上門。
我極度靈敏的直覺告訴我,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我怔怔的站了許久,回去後,手機又來了一條短信,盡管已經持續一個星期了,但是還是免不了的心驟然刺痛,我翻來覆去的半天,最後睜著眼睛一直到天明。
早晨遇到四喜,他問我說,老大,你晚上好好睡覺,你看你那眼睛都成啥逼樣了?
我看著他和我同款的熊貓眼,心酸的都想哭了。
大晨,你那麼聰明為什麼自己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們兩個蠢貨都特麼快瘋了?
兩個星期後,月圓之夜。
情緒加上白老夫人的操練,我已經瘦了一圈,晚飯吃了兩口就回屋了,第一次老老實實的放下那輕軟的蕾絲紗幔,合衣躺下,把被子一直蓋在下巴上。
我睜著眼,一直等到四周都悄無聲息,才起身,悄悄的打開門。
手機上最新的短信:“拿你的刀,去三樓的露台”
夜很深,很靜,我沒有穿鞋,盡量輕手輕腳的走到露台上,那裏開滿了玫瑰花開的飽滿又茂盛,白天看起來美極了,可是夜晚卻有一種豔色鬼祟的感覺,我站在露台邊上,外麵是異國情調的夜,幽寧的一輪圓月,美的清靈。
手邊的手機叮鈴一聲,短信來了、
“左數第三顆玫瑰花,用刀砍下來”
今夜是白老夫人閉關的日子,已經兩個星期了,大晨還是沒有找到。
這個星期,怪異的事情不斷發生,白老夫人將結界加厚了一倍,封閉了所有的出口入口。據她說就算吠琉璃界的人,也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人進來。
我已經無暇估計這些了,自從收到第一條短信之後,我每天都會收到一條短信,都是大晨受虐的樣子,我不敢讓四喜知道,可我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無論什麼時候閉上眼睛就是噩夢,我明明知道是對方為了激怒我使出的計策,可是我已經瀕臨在崩潰的邊緣了。
那是大晨,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大晨,他叫我一聲老大,好好地跟我出來了,我卻眼睜睜的看他受苦,我什麼都做不了。
而白老夫人呢,每天氣定神閑的逼著我打拳,泡茶,偶爾說一說我的手腕,剩下的無論我怎麼發瘋怎麼鬧,人家都隻字不提,最多笑笑反問我一句:“會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