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低聲念誦了什麼,然後眼睛精光一閃,以他足下為中心迅速升起一個光陣,四麵八方的光向小怪物彙聚而去。
與此同時,眼鏡哥也開槍了
……然而那並沒有什麼卵用,小怪物連速度都沒有減弱,繼續萌萌噠的靠近著。
歐陽衝我吼了一句,在震耳欲聾的槍鳴聲,我沒有聽清。
可是我感覺到了,這個結巴男在說
“老大,快走!”
那一瞬間我覺得我所有的怨氣都煙消雲散了,是的我聖母了,就算這貨曾經把皮鞋踩在我臉上。
在小怪物即將撲向歐陽的一刹那,我衝過去,擋在歐陽和眼鏡哥身前。
小怪物黑眼睛看了看我,然後張開嘴。
“等等等等!”我說:“你,你是誰?”
小怪物不會說話,但是似乎能聽得懂我在問它,合上嘴,納悶的看著我。
是的,我留下來是因為,我有點懷疑——
“兒子——”我試探性的叫:“是不是你?”
同樣招式——張開深不可測的大嘴,異常熟悉的感覺——屬於血煞之氣的氣息。
“過來,兒子”我小心翼翼的說,離開歐陽他們倆,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如果他真的是在我手腕上呆了兩年的東西,它別的聽不懂,兒子,這兩個字,是一定懂的。
因為我無數次的,這麼叫他。
但是我記憶中手腕上的“兒子”會跟我交流,是一個有思考能力的東西,甚至智商非常高,而眼前的小怪物,更像是一個懵懂的小怪獸。
其實手腕上的神孽,一直在不斷地變化著。
榮華成事件之前,它有神的倨傲,有自己驕傲的過去,而且非常非常的神經質。
榮華成事件後,他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睡,然後再次醒來的時候,似乎忘記了什麼宇宙,什麼創世神,完全是個聰慧狡黠的小孩,很是軟糯可愛,處處為我著想。
而眼前這個小怪物,如同懵懂的野獸,跟“兒子”的性格南轅北轍。
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就是。
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做母親的,不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
它的眼睛黑溜溜的轉來轉去,小爪子端著。
“呐,我是你老娘——”這話說出來歐陽砰然栽倒。
“不對,我是你媽媽,還記得我的聲音嗎?”我小心的說,我們這個距離,它一張嘴我就隻能變成屎出去了。
它看著我,黑溜溜的眼睛裏全是困惑。
“鬼娘!這不是什麼——這,這是杜鬆子囚禁的什麼怪物!剛才它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放出來了,吃的人都夠一個加強連了!不要靠近他!”眼鏡哥沉不住氣了,慌亂的叫。
你!妹!
那個小怪物迅速回頭,張開大嘴回頭撲過去,我一把抓住它,納尼?它還有一個尾巴!
被抓住尾巴的小怪物依舊勇猛的往前撲去,眼鏡哥和歐陽撒丫子就跑,我被拖了幾十米,
“兒子別衝動啊!”我艱難的吼。
小怪物似乎對我的聲音特別有反應,它又回過頭,眨巴著眼睛看著我。
我無比慶幸我是個話嘮,這兩年我跟它說了無數的話,可能無論發生什麼,它都會隱約的記起我的聲音。
不過很快就證明,我似乎有那麼點自作多情。
它看看我,又看看尾巴,然後嘩的一聲張開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