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點悲涼,女孩的眼睛卻是麻木的。
“那在你絞斷了……李某的命根子的之前,發生過什麼奇異的事嗎?”
“沒有”
我們挨個查看了被害人,回答都大同小異,思路又一次陷入了死胡同。
警察們似乎有點絕望,各自回去了,隻剩下我和景初。
“走吧”
“你沒說實話吧?”
“什麼?”
我轉頭看向他:“你說Z大醫院一共有五個被害者,那麼為什麼我剛才沒看見那個用鐵鏈子勒我的女人,她在哪?”
景初沉默了一下,說:“不好意思,你的權限還不夠查看”。
我扯扯嘴角,不耍酷會死嗎?
我在網上查了很多關於這個的信息,原來****內長牙齒並不是第一例,曾經有個女孩因為感覺身體鈍痛不適,到醫院查看,發現體內長有牙齒,而且這種現象自古就有,《房術錄》中記錄:先****有齒,房必避之。隻不過估計是一種基因突變,長的人比較少,沒有引起大範圍的恐慌。
聊齋內記錄了一個故事《青城婦》,說的是某商悅青城寡婦,聘為婦,此後卻離奇暴斃,死因百查不明,後請了一個經驗豐富老醫生,老醫生問明了青城婦的形貌出身,道,其中婦女多為蛇交,此處繞青城 山有數村落,則生女尖喙,陰中有物類蛇舌。至淫縱時,則舌發出,一入陰管,男子陽脫立死
大意就是,青城婦所居的那個村落,婦人與蛇歡好,會生下****生蛇舌的女孩,如果與男子歡好,男子就會立即死去。
這個倒是一群人,但是科學已經告訴我們了,人蛇是不可能產子的,又不是白素貞!
既不是基因突變,也不是環境影響,那麼為什麼長這玩意兒啊?
我接著將蛇作為關鍵字查找,有發現《增廣文鈔卷》裏麵勸人戒色裏記載,情不能製之時。但將****作毒蛇口,如以陽納蛇口中。則心神驚悸,毛骨悚然。無邊熱惱,當下清涼矣。此又窒欲之最簡便法也。
難道體內生牙齒,是一種勸人戒色的方式?
我腦子攪了一堆漿糊,似乎隱隱約約意識到什麼,卻不真切。
盧莎莎還沒被獲準見家人,不過看起來她似乎也沒有想見家人的意思,雙手抱著膝蓋,坐在病床上,除了例行檢查外,幾乎整天不動。
我常去看她,除了想得出真相之外,我想幫幫這個可憐的姑娘。
雖然我也不太會說安慰人的話,但是照顧住院的人,絕對不是吹,我說第二沒人說第一。因為自從我當陰陽先生之後,就長醫院了。
盧莎莎很少提要求,我每次來也就是扶她去衛生間,給她端飯削水果,看點滴瓶是不是沒了,自顧自說點什麼自己這些年遇到的趣事,當然會把“我”換成“從前有個人”,她很少看我,但我知道她在聽,因為有一次我講到一半,突然口渴,她冷不丁來一句:“然後呢”
她還那麼小,小手小腳,聽到好玩的事情會情不自禁的入神,那麼的脆弱天真,那些畜生怎麼忍心?
這些天警察和景初都撇下我行動,但是資料和成果還是會給我送來,老實說我對辦案真是一竅不通,這樣正好,我輪番觀察五個病患,並沒有獲取什麼有益信息,她們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若說奇怪的地方,好像有一點,她們都是不愛說話的類型,內向、陰鬱,言談中甚至有些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