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沁血不知何故沒有坐上叛首之位,隻怕叛軍之中早已經有了嫌隙,”趙熠晨想了想道,“若論單打獨頭,屬下與虎元啟自然不是紅棉沁血的對手,所以隻有用計先將紅棉沁血逼走,甚至是除掉,這樣才能夠有獲勝的機會!”
“除掉她你就不要想了,不過你的想法很有道理,她和那個什麼萬安國之間肯定有齟齬,你要好好的利用這一點,知道嗎?”
“是,屬下明白了!”
“好了,你去準備吧!”著宮羽心結束了與趙熠晨的聯係,“好了,骨沙城的事情應該不會再出什麼變數了吧?我也該好好的準備去末海慈航的事宜了。”
走出密室,卻看到雲萬正站在密室之外等著自己。
“雲萬?你來做什麼?”宮羽心十分驚訝他的出現,“我不是讓你盯著玥璿璣的嗎?你怎麼回來了?”
“自然是有重要的情報要向英明神武的都主大人彙報嘍!”依舊是玩世不恭的表情與語氣,不過宮羽心卻聽出了這其中的嚴肅意味,“代律王殿下一出都尉府便與金王殿下、言王殿下一起去言之宮‘喝茶’去了,我在言之宮不敢放肆,隻好先回來向都主稟報了。”
“‘喝茶’?有意思,哈哈!太有意思了!”宮羽心的嘴角勾勒出一個殘酷的微笑,“看來他們還是按耐不住了啊,雖然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不過既然他們要戰,那我也隻好接招了!”
著,她便吩咐萬雲道:“你回去吧,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來見過我,回去之後,還像之前一樣盯著玥璿璣就可以了,隻要一找到她與骨沙城亦或是紅棉沁血勾結的證據,立即向我彙報,明白嗎?”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來見你?呼,還好我是翻窗戶進來的,不然若是從大門進來的話,那整個都尉府都要被我殺光滅口才行啊!”雲萬做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讓即便是宮羽心都被逗得莞爾一笑。
自然的,也就忽略了他刻意將自己的後麵的一句話岔開這件事情了。
“我,你什麼時候能夠正經一點啊!”宮羽心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無奈,卻也有幾分寵溺,“好了,之後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馬上我就要離開帝都前往末海慈航了,我不在期間,帝都的局勢你要多多留心,明白嗎?”
“遵命!都主大人!”
雲萬走後,宮羽心又恢複了她一貫冷酷的表情,“嗬嗬,玥璿璣、壁留影、龍淵太歲,你們以為借著一個骨沙城叛亂就可以扳倒我?真是笑話!我很期待在不久之後,當趙熠晨提著那幫叛逆的首級來龍邈城複命的時候,能夠欣賞道你們臉上的表情!”
而在另一邊的,言之宮之鄭
“代律王殿下,請放寬心,在這裏那個都尉府的鷹犬是絕對不敢放肆的!”見自打到了言之宮之後,玥璿璣便麵露擔憂的神色,龍淵太歲以為她是擔心自己依舊受到雲萬的監視,所以便出言讓她放心。
“他並沒有跟進言之宮來,”玥璿璣道,“不過我想,此刻宮羽心應該已經接到了他的報告,知道孤與金王殿下來言之宮‘喝茶’的事情了。”
“這本就應該是宮羽心意料之中的事情,若她要等到那個鷹犬報告才知曉這件事情,也隻能明她的愚蠢!”龍淵太歲滿不在乎的,“相比較於宮羽心,還是代律王殿下您今日的表現讓孤大為吃驚啊!”
玥璿璣自然明白龍淵太歲是在暗自責怪自己輕易放棄征討骨沙城的機會一事,不過這件事情她自然有她不足為外壤之的理由,所以麵對龍淵太歲與壁留影明顯帶著質問的目光,她隻是道:“孤其實本就不想與左丞相為敵,現在既然宮羽心想以自身勢力擺平骨沙城,那孤也就不想過多的去爭取了。”
“不想與律之宮的那位左丞相為敵?這可真是一個好理由,”龍淵太歲冷笑道,“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想與紅棉沁血為敵,不過,代律王殿下,孤等都是聰明人,你又何必用這種低質的謊言來搪塞於孤呢?”
玥璿璣瞬間麵色一冷,“孤不知言王殿下所言何意。”
“代律王殿下,您這就不對了,”壁留影出言開始在玥璿璣與龍淵太歲之間打起了圓場,“您想讓骨沙城與宮羽心鷸蚌相爭,你好坐收漁翁之利是不是?這都是我們心照不宣的事情,您又何必隱瞞呢?”
見自己的真實想法並沒有被眼前兩人參破,玥璿璣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表麵卻正色道:“兩位殿下既然如此直言,那孤也不妨坦言相告,孤其實並不打算旁觀這場爭端,孤想要直接聯合左丞相鏟除都尉府。”
“你想聯合叛賊?”龍淵太歲沒有想到玥璿璣竟然比自己預感的情況還要走的深遠的多,當即冷言喝道,“代律王殿下,孤勸您慎重!”
“叛賊?言王殿下,金王殿下,骨沙城發出的討伐宮羽心的檄文上麵的羅列的宮羽心的罪名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那我們應該都是完全清楚的!”玥璿璣語氣同樣冷冽,而冷冽之中,又帶著無比的鎮定,“若她弑父殺兄事實真假我們無從知曉的話,那她僭越弑君、迫害士族、禍國亂法那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啊,既然如此,言王殿下,您,誰才是逆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