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姓少年聽完女子所言,立即起身拜謝,剩餘二人也趕緊跟著一齊拜謝。話一說完在不敢回頭,完扭身便往山下跑去,生怕這女子會反悔一般。轟走這三人,女子才再次回過頭來看向馬環盜廚二人。
“你二人可是新入的緣修弟子?”女子清淡的說道。馬環盜廚相顧之下,隨即說道:“正是新入弟子,不知佼人有何吩咐,我二人定不二話。”
女子自顧思索一番,輕聲道:“也好,省得麻煩。你二人之中可有一人願留此山?”
盜廚略微躊躇,還是開口說道:“不知佼人可否告知,這需留一人於此山幹嘛?實不相瞞,我等昨日才入門,門內命我等修煉三月,屆時通過考量,還需分得勞職。所以還望佼人告知一二。”
此女看向盜廚,可盜廚和馬環二人,一個彎腰抱拳,一個低頭不敢直視。看著這新入門的弟子,此女也是一時啞然。新人便是新人,這仙門內的事體他二人又知幾何,即便換做這女子也不會在比她強大之人麵前多言,倘若稍稍討得一個不喜,可能就有大苦頭要吃。
盡管如此,這女子還是想稍作教訓盜廚一番,她說道:“我要留一人還需你緣修房同意嗎?即便是我現在就滅殺了你,也無人會問津。念你初入山門,我便不與你計較,提點一句,一入仙門不似凡間,行大道者,稍行且思。我容你二人片刻商量,留下一人隨我到峰頂。”
話一說完,女子就背過身去,意思是要馬環二人自行商量。盜廚自知剛才冒犯此女,惹得她的不悅,但他著實不願在留此山,按他之前之想法也是想尋得一處藏身地,等實力上進就在不怕那些少年。可現在他才知道此山有這樣一個強大女修,他自然不願與其共處,惹得他束手束腳不是他願意的。
不過此時盜廚還是有脫身之法的,女子隻需一人,現是他和馬環二人。所以他要再次推出他選來的這支擋箭牌,來幫他擋過這樁不如意。他輕聲的對馬環說道:
“馬環,你我二人這初入仙門就如此不順,惹得那幾個強悍少年,現又被此女脅迫。真乃時運不濟。不過我思量一番,決定還是由你留在此山最為妥當,一來我本就不想伴著這強悍女修,束得我的自由。這二來也是要你留下的原因,因為你也知道那幾個少年吃了這般大虧,不會輕易放過你我,說不定此刻那三人正伴在山下候著你我,下去之後必然遭到報複。你實力不如我,容我下山從他們手中逃脫的機會較大,如換你下山恐怕必死。所以還要你思量思量,看你如何打算。”
聽的盜廚之言,馬環也知在理,盡管這女子貌若天仙,可他也不知這女子秉性,留他作何,如此這般他怎願留下。入這仙門自然以修行為重,倘若做了他人奴隸,且還談何修仙,不過眼前盡管有再多的不願意,盜廚所說的話還是在他麵前擺著。
正如盜廚所言,得罪的那幾個少年隨便一人即可要他性命,此時下山說不定正中其懷,必然被這些人殺之泄憤。即使他也能僥幸逃出今日,那日後也不見得能逃得過。看來這次留在此山在所難免。
既然如此,馬環又換過來一想,雖說不知此女秉性,也不知此女目的,但並非一定就是最壞的結果。既然盜廚一心想要下山,說不定他有什麼自保之道,加之那幾人被女子所傷,盜廚下去也可一抵。而自己下去則截然不同,倒不如成全盜廚,自己留在山中,是福是禍皆由天定,反正這些年以來他也沒有過很好的選擇,就讓老天再定一次他的生死。
如此一番馬環也便釋然了,雖說想了這麼多,可現實也是一個恍惚的時間而已。在腦子飛快的過了一番後,馬環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已經想過了,我知道你不想留下來,所以就如你所說,我留在此山。不過你下山後還得加倍提防,那幾個小子個個心腸毒辣。”
盜廚聽完一笑道:“你放心吧,我自然不會有事。我出生盜門,這些弟子間的明爭暗鬥我經曆的多了,雖說來這仙門有些變化,相信過些時日我便能熟悉。隻是這次我不能同你一起下山,讓我也心傷不以,隻怪你我實力不濟,無法相互扶持。但如果你有下山的機會一定要來尋我。”
“行。你這般言語,我也沒什麼再說的了,如有機會下山我自會尋你。這段時間你我都要保重。”馬環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我們就暫且別過。”盜廚剛剛說完,恰好那女子回過身來說道:“商量好了嗎?誰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