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帝曆三八三七九年,夏中時節。
正值綺羅帝國的九院一年一次的招生大會,遠處各大城池的世家世子與天驕們蜂擁而至!
此刻帝烊城的大部分人都集中在第三城的九院外,觀看這一年一度的招生盛況。
而今日,已經是招生的最後一天,同時也是最熱鬧的一天。
有傳言,最近來了些了不得的天才,將九院裏的風雲攪動得一踏糊塗。
最猛的那些新人們,比老生強之而無不及,一到九院,直降就驚動了不少九院大佬們!
因此,不少在帝烊城中的居民前去觀看從帝國各處趕來的學子到底有多強橫。
而這種盛況,也就八百年前有過一次!
此刻,帝烊城都第六城外,一個四目下難以覓人的冷清街道邊,青石路板上五個奇怪的人形,兩站三蹲。
一個身著獸皮馬甲的少年指著一個粗眉大漢,一臉的我以你為恥的咆哮道:
“老爹!你、你怎麼能夠這樣!這是不道德的!”
少年的肩上還趴著一隻瘦弱的小土狗,同樣鄙視的看著那個粗眉大漢。
少年不過十五歲,已是常人身高,身材卻甚為健碩,隻是比他老爹矮了一個頭。
同樣的兩條粗眉,如同闊刀,臉色有些黝黑。明明十五歲的年紀,使其看起來,卻憑空大了三個年歲。
不過模樣倒是陽朗,卻偏偏帶一點精雕細琢的感覺,和秀氣都完全不搭邊了。
饒是身著華麗的翡色絲袍,也擋不住那粗眉大漢一身的匪氣,似乎那華麗的絲袍隻是一個體麵的東西。
那大漢一臉的絡塞胡,這大漢隻要脫下華麗的衣袍,怕又會是一條響當當的綠林好漢!
那粗眉大漢一巴掌拍在粗眉少年的頭上,疼得那少年呲牙咧嘴的捂住頭。
搖了搖暈蒙蒙的頭,不服氣的盯著他老爹,頭上卻鼓起好大一個紅包。
粗眉大漢毫不顧形象的一撓褲襠,帶有一股地痞流氓之氣。
罵罵咧咧道:“有你這麼說你老子的嗎!老子不就是順手拿了點東西嗎?”
說完虎眼一瞪,瞪了一眼蹲在牆邊瑟瑟發抖的三漢子。
三個漢子被這一瞪,抖得更加厲害了。
這三個漢子雙手頭,渾身****,就剩下一條檔褲。
鼻青臉腫的,披頭散發,一如脫光了的叫花子。
就像是被十來條大漢輪回蹂躪過的小姑娘似的,用著驚恐的目光撇著這魁梧的父子二人。
此時聽完他老爹說的話,粗壯眉頭一挑,明明是個少年,眉宇間卻帶著一縷揮之不去的煞氣。
這粗壯的眉頭一動,如同闊刀斬動!煞氣更濃鬱一分。
粗眉少年指著其中一個****大漢,對著粗眉大漢質問道:“東西呢?”
又挨個的將三個大漢指了個遍,“他們的東西呢?快交出來!”
那粗眉大漢惡狠狠的刮了一眼其中一個精瘦的漢子,吧他嚇得直哆嗦。
大漢伸進懷裏拿出十個黃澄澄的銅子兒。
那三個漢子中眼睛裏露出了希翼,眼巴巴的看著粗眉大漢手中的銅子兒。
粗眉少年一把就抓過那十個銅子兒,然後那三個漢子又眼巴巴的看向粗眉少年。
那粗眉少年小心翼翼的在掌心數了數,絲毫不理會蹲在那裏的三個漢子。
又聽見他老爹道:
“咱們家窮,大老遠的從家裏跑到這裏來。辛辛苦苦的,光路費都是一大筆開銷啊!
為了你小子,老子砸鍋賣鐵的把你送過來。連回去的路費都沒了!
你老爹也就隨手拿了那麼一點東西,不是給他們剩了一條褲衩嗎!這十個銅子兒你可得好好利用,這可是一大筆錢哩!”
大漢一雙虎眼瞪著那個少年,操著一口濃重的地方口音,隨口就噴了兩口唾沫星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二人打劫了人後,分贓不均呢!
粗眉少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一伸手,歪著頭盯著他老爹道:
“可他們身上也不止這一點吧?全部拿出來,五五分!實在不行,四六分也行!”
這父子二人光明正大的將這三個好漢給扒光了,居然就在這裏坐地分贓!
而那三個漢子卻也驚懼,這父子二人在他們眼中與凶獸毫無區別!
原來,他們是帝烊城外城,也就是第六城中的地痞無賴。
趁著大多數人去九院圍觀的機會,前來行那偷雞摸狗之事。
不料,被剛剛到此的陳勾勾與他老爹陳大有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