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天老祖身材瘦削,身穿一襲金色長袍,其上繡了無數異獸的花紋,臉色黝黑,眼中帶有一股淡淡的綠色光芒。沒人知道鎮天老祖的來曆,仿佛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但因他的修為較低,勉強算是化神初期的境界,所以海外的這些散修和門派也沒有太在意,這樣的人對他們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威脅,一個散修隨便動動手就能把他打得灰飛煙滅了。甚至還有些散修覺得他太過自大,鎮天老祖,難道真的有鎮天的本事麼?
沒錯,鎮天老祖的修為的確不高,可是實力的高低不單要較量修為,更重要的卻是比拚手中的法寶。這就好比凡間打架一般,一個人拿著把匕首,另一個則掏出一把重型衝鋒槍,那麼即使拿刀的人肌肉再結實,身材再高大又能怎樣,唯一的下場就是變成人肉蜂窩煤罷了。
所以,當鎮天老祖祭出鎮天印、一元鏡、乾坤扇三樣法寶之後,對,正是上古神魔大戰時的龍族密寶,他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桑琴海上的鯤鵬島、大小餘澤島的島主,還有七洞洞主就全部都歸附在了他的門下。另外還有兩三個散修,在得到了幾顆天級靈丹的好處之後,也興奮的成為了鎮天老祖的門下,也就是‘桑琴派’的第一批護派元老。
此時,如果勿心子等人稍微有點覺悟的話,攜起手來,聯手對付鎮天老祖,恐怕桑琴派剛剛成立不久就要被滅門的。可勿心子等人也許是修煉的時間太久了,連“集中優勢兵力,逐個擊破”的道理都不懂,仍然是懷著事不關己,己莫愁的態度。果然,等到鎮天老祖帶著數百弟子和四五個散修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本錢了。數月之後,整個桑琴海上隻剩下了唯一一個門派,桑琴派。
隨後,鎮天老祖憑借無上的法力布下霧陣,斷絕了大陸與桑琴海上的一切來往。他告誡門眾不得擅自上陸,並委托勿心子等修為高深的道士掌管門中事務,自己則是去閉關靜修。他這一閉關,可就是千年之久。本來,門派剛剛成立,很多事情都需要親自打理,鎮天老祖也不敢輕易閉關,隻是他深知修道之人的怪脾氣,既然已經臣服於他,入了桑琴派,那麼,隻要不趕他們出門,他們是不會叛門的。
勿心子等人雖然奇怪鎮天老祖的來曆,可是,他們果然自恃身份,千百年來,將門中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門派也是日漸昌盛。這一切的改變,要說到一年前的一天。
這一天晚上,閑來無事,勿心子邀了好友鍾多先生,在空名島外的一處高地上飲酒閑聊。
當晚月朗星稀,海風拂麵下,兩個道士盤膝而坐,品酒賞月,也自有一番情趣。
數杯烈酒下肚,鍾多先生已微微有些醉意,兩隻本就不大的小眼睛也眯成了兩條細線,打趣到:“勿心老鬼,我看米仙子那個老道姑對你是一往情深啊,幾百年了,她也就對你笑過而已。千金難買紅顏一笑,人家年齡雖大,可是養顏之術有成,一張小臉仍然是二十幾歲的俏模樣,冷豔美麗不下當年啊。不如這樣,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吧,合籍雙xiu,攜手仙遊,豈不美哉。嘿嘿。”
勿心子‘呸’了一口,一邊倒酒一邊唾到:“你個老不死的,成天出言不遜。千年修道,每日清心寡欲的生活,你那色心還未修空麼!”
鍾多先生懶散地向後一趟,酒杯一甩,毫不客氣的說到:“道爺也是人,也是個男人啊。修道,修道,六根清淨方為道。呸,一席哄人的屁話罷了。看看那些所謂的仙界中人吧,平時不都是高人一等的模樣嘛,連拉屎都在我們的頭頂上呢。可是成天也沒幹什麼好事吧,嘿嘿,那天梯被拆就是鐵證。哼,仙女仍思凡,何況我鍾多!”
看著勿心子倔強的臭臉,寫著滿臉的不服,鍾多正要趁機再諷刺幾句,好開導開導這個老頑固。突然,他驚‘咦’一聲,酒意也隨著醒了九分,隻見空名島後的一座小島上綠光大盛,一道黑煙自綠光而出,迅捷地朝桑琴派的山門飛去。因速度過快,空氣竟被擠壓得‘哧哧’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