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貨運站裏出了什麼案子?
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本來我的腦子就夠亂了,現在貨運站裏還來了這麼多警察,這是根本就不想讓我好好縷一縷思路啊!
我剛下車,幾個警察就把我圍了起來。
我笑著說:“別誤會,我不是來妨礙公務的,我是這個貨運站的司機。”
一個年輕的男警察出示了證件,對我說道:“不好意思,現在是我們的辦案時間,任何人都不許進入,否則就按擾亂公務罪逮捕你。”
我在心裏臭罵道:你算是哪根蔥啊!還想逮捕我?看你歲數也不大,有什麼牛氣的?老子見過的鬼都比你見過的死屍要多!
但我嘴上還是很客氣地說道:“那好,我先走了,車就停在這裏了。”
我轉身剛要走,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嚴肅的女性聲音,“剛才是誰?”
剛才那名年輕男警察回答道:“燕姐,他說他是這個貨運站的司機。”
“讓他等一下。”
還沒等那個男警察再開口,我就轉過身去,本來想批評幾句那個說話的女警察,她為什麼不親自叫我,而是讓那個男警察叫我呢?
可我轉過身看了一眼,話到嘴邊愣是沒能說出來。
這女警察也太漂亮了吧!不僅臉蛋標致,身材也好,穿著一身警服,更是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但她嚴肅地走到我的身邊,很專業地問道:“你是這裏的司機?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郎學義。郎地的郎,浩瀚的浩,永遠的永。”
女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臉色突然一變,厲聲道:“快把他銬起來!”
我愣了一下,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手腕上就多了一副冰涼的手銬。
我徹底怒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說我叫郎學義,你們就把我銬起來了?有你們這麼辦案的嗎?我要去法院起訴你們!”
女警察對身邊的男警察說道:“帶他去看現場。”
說完,女警察轉身就走了,周圍的幾個男警察按著我的肩膀,讓我跟著女警察走。
我看這女警察的年紀也不大,竟然能讓這些男警察都聽她的,看來她的職位應該不低,水平應該也很強。我看了一眼他們肩膀上的印花,雖然我看不明白,但我也能看出來這女警察的肩章和他們的不一樣。
既然是這麼年輕有為的警察,為什麼會把我給銬起來呢?難道我犯了什麼案子?還是說我目擊了什麼凶殺現場?
我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了。
因為我看到女警察竟然帶著這些人向我的屋子裏走去,看著屋子外站著這麼多警察,還有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我越來越心慌了。
終於,我走進了我的屋子,迎麵撲來的就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我腦袋頓時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敢想了,但心中似乎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屋子裏一片炫目的鮮紅色,滿屋子都是鮮血噴灑的痕跡。
床上跪著一個沒有頭的身體,鮮血染紅了她所有的衣服,我昨晚剛剛睡過的床單上也染了很多的鮮血,觸目驚心。
更讓我崩潰的是,房頂懸著一根繩子,繩子上捆著女人的頭發,一個鮮血淋漓的人頭係在繩子上,晃來晃去。人頭早就染滿了鮮血,看不清楚麵孔。
我保證每一個人看了之後都會產生心理陰影。
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場麵!
這究竟是誰幹的!
我低頭看了一眼床單,上麵用鮮血寫著三個歪歪斜斜但很清楚的字跡:郎學義。
為什麼是我?
死者是誰?
為什麼會死在我的屋子裏?
為什麼要冤枉我?
我嚇得渾身都在發抖,腦袋“嗡”的一聲,產生了長時間的耳鳴,我看到周圍的警察嘴唇在動,但我耳朵裏隻有耳鳴的聲音,什麼聲音也聽不進去了。
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麵那個搖搖晃晃的人頭,心裏百感交集,不知是什麼滋味。
我突然發現這顆人頭非常熟悉,好像之前在哪裏見過。
沒錯!就是那個曾經告訴我剩下的唯一活著的司機住在哪裏的保潔大媽!
就是那個嘴巴很大,心裏藏不住話,什麼都往外說的保潔大媽!
她心腸那麼好,為什麼會如此悲慘的死去?是我害了她嗎?不是我殺了她,她難道是因我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