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傑充滿無奈地說道:“阿義,這些痛苦的事情我真的是不想再提了。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
周傑頓了頓,才慢慢說道:“你那天在貨運站看到的人的確是我沒錯,但這並不代表我就不會回家了啊!我是在淩晨三點鍾的時候接到了老婆的電話,她說她已經扛不住了,讓我立刻回去。回到家之後,她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把她殺了,斧頭都已經給我準備好了。”
我驚愕道:“為什麼啊?”
周傑說:“這是因為她腹中的鬼胎陰氣太重了,在她腹中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有了要反噬她的趨勢了。她之前的種種不正常就是被腹中的鬼胎給鬧的。那天晚上她的神智終於清醒了一些,她也是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那句話的。因為我最了解她了,她很怕死,平時連‘死’這個字眼都不願意提,現在她能有這麼大的勇氣,這就說明她一定是生不如死了。”
我很同情地說道:“最可憐的還是你的老婆,你幫著莊家人辦事,和她有什麼關係?現在這麼多的苦痛全都讓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去承受,飽經折磨,真的是很不容易。她讓你結束她的生命,這也許才是最好的解脫。不然等鬼胎生下來,她還不一定會怎麼樣呢!說不定結果會比死亡更糟。”
周傑說:“一開始我老婆說這話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瘋了。可後來聽她把所有原因說出來,我才下定了決心。首先,鬼胎絕對不能生下來,要不然就會為禍陽間。雖然我不知道莊家人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絕對不會讓老婆生下鬼胎。”
我點頭道:“聽你剛才的說法,我覺得你老婆肚子裏的鬼胎比一般的鬼胎要厲害很多,可能除了把母體殺掉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除掉鬼胎了。”
周傑說:“除掉鬼胎這還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老婆正在不斷被陰氣侵蝕,恐怕不久之後,她也會變成一隻鬼,而且是那種喪失了理智的厲鬼。如此一來,我必須要在她神智清醒的時候把她殺掉,不然的話,她變成了厲鬼,就沒有我殺她的份了,恐怕我還沒動手,就會先被她給殺了。”
這個我的確是可以想象到的,因為我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周傑電腦桌麵壁紙上的血腥畫麵,周傑拿著斧頭向他老婆砍去,可他老婆麵容冰冷,不但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像是在笑。那個時候,極有可能他老婆就已經變為了厲鬼。
周傑繼續說:“我那個時候用斧頭把我老婆的身體全都砍爛了,流了滿屋子的鮮血,可小芸那個冷血動物卻站在一旁看著笑,沒有阻攔我,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在那邊像看笑話一樣在笑。後來我覺得我已經把我老婆砍成了這個樣子,她肯定死定了,我也不想再多看我老婆血腥的屍體一眼,所以我就走了。走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小芸,她還是在看著我笑,真是讓我不寒而栗。”
我倍感疑惑地問道:“既然你老婆渾身都是你用斧頭砍出的傷口,那為什麼警方的屍檢結果卻說你老婆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呢?連法醫都找不到傷口,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小芸在你走後又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