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與爺爺回到家中,我將抱在懷中的紅球放在了桌子上,急忙跑到廚房洗手去了,想起今天晚上二牛的樣子,我便感覺到我的雙手像是沾滿了他的油脂極為惡心,在廚房裏用肥皂使勁的搓著手。
到了第二天,我一早起了床,打開房門,看見爺爺的房門緊閉著,顯然還沒起床,母親很早便起了床,在廚房忙碌著。
看見母親忙碌的身影,我心中有了些酸楚,畢竟母親為這個家庭奉獻了太多,於是我走進廚房為她添起了柴火。
母親見我如此懂事,內心也是有了一陣欣慰,早飯很簡單,一碗粥幾個饅頭外加一份母親泡的酸菜,這份味道使我多年以後也難以忘懷,這時爺爺的房門也打開了,還是一樣手提著煙鬥緩慢地走了過來,盡管母親每次都叫他戒煙,但他好像始終都舍不得。
吃過早飯,我便與爺爺一同出了門,爺爺昨晚給我說,他今天會去拜訪一位老友,一同協商除了水庫裏的那隻水猴子。
我也一時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見見爺爺的那位老友,我與他出了村口,往村口正對著的那座大山走去。
那座大山是通往縣城的必經之路,我們村裏就是因為有了這座山的存在,所以去往縣城很不方便,必須爬過這座大山,來到山的另一邊,才能來到水泥路上坐班車前往縣城。
大約走了20分鍾,我這小小的體格,明顯有些吃不消了,坐在了地上歇了起來,我看著爺爺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絲毫沒有喘粗氣,仿佛還挺愜意,讓我不得不佩服他。
歇了幾分鍾,這時爺爺開始催促起來,我極不情願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尾隨在他的背後。
爺爺的老友便住在這座大山中,住所簡陋是一座已經荒廢了很久的山神廟,古代天災人禍過多,土地幹枯,洪水決堤,有人迷信,說是觸了老天的晦氣,因此便有了祭神一說,尋求上天降下恩賜。
這座山神廟就是由清朝年間當地的村民興建而起,隻不過解放後,人們的見解也多了些,促使人們很多不願在信所謂的山神,因此這座山神廟自解放後便荒廢在此,不在有人來打整。
整座山神廟是由一塊塊的青磚蓋成,頂部也是用的紅色瓦片遮蓋,整個門是由紅衫木做成。
隻不過現在看來已經破爛不堪,頂部的瓦片也因為年代太久,導致了不少跌落,瓦片碎塊落在地上隨處可見,一旁的牆壁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大洞,擋不住風,木門也因為山中潮濕的原因,整個腐爛開來。
我看見如此的一幕,心中也是憧憬起來,這究竟是哪位住在山裏的閑雲野鶴,這如此簡陋的環境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爺爺這時緩緩走進門中,我跟著他走了進去,轉眼一看,正門間聳立著一座神像,生的尖嘴獠牙,身披金色戰甲,手拿一柄大錘,怒目而視,隻不過桌台上的香爐早已經打翻了,桌子上撒了一層灰,整個神像上也沾滿了灰塵,蜘蛛網在神廟四角遍布,到處都是。
我一看,內心也是好奇起來,這就是所謂的山神嗎,與我來之前心中所想的全然不是一樣,爺爺對著房子喊了兩句他那老友的名字,至於名字我忘了。
這時從山神廟後方,走出一老頭,生著一張牛鼻子,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衫,像極了道士,渾身破舊不堪,一身衣服上全是漏洞,背後背著一柄烏黑的木劍,手上拿著一個葫蘆,鼻子通紅,向我走來,一股酒氣竄來。
我急忙捂著鼻子,老頭一看見我爺爺,張嘴就大罵了起來,“你這個老東西還有臉來找我。”
我見他如此辱罵我的爺爺,很是生氣,漲紅了臉指著道士,“你這老頭憑什麼罵我爺爺。”道士一見我在這反而笑了起來。
老眼瞅了瞅一旁滿臉笑容的爺爺,指著我說到“這是你家那小子?”,爺爺點了點頭,道士這下大笑了起來,看起來很開心。
我在一邊犯懵了起來,好像這個道士認識我一樣,道士來到我身前打量了我一陣,隨後又開口了,“郎石柱,你這小孫子倒是生的好,天生就有神眼相助,是個抓鬼的好手。”我一聽心中大驚,為什麼道士會知道我的眼睛。
爺爺點了點腦袋,一臉笑意地看著我,接下來他像與道士有什麼私事要談,不想讓我知道,回頭看著我,叫我出去等他一會兒,我內心雖然極不情願,但也無奈,聳拉著腦袋走出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