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天再也等不下去了,親自上小廚房燉了補品,準備今天夜裏拿到顏子南的書房裏給他吃,順便也在他的麵前給自己刷下臉。
夜深人靜,書房裏。
顏子南正在揮毫潑墨,突然門口的小廝來報:“王爺,王妃來了。”
一絲不快在顏子南的臉上一閃而過,接著才回答道:“讓她進來吧。”
鍾若天手裏提著一個食盒,小鳥依人的模樣,慢悠悠地走了進來。先對顏子南福了福身子,道:“臣妾見過王爺。”
顏子南依舊保持著她進來時的那個姿勢,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過她,淡淡地說:“這樣玩了,王妃怎麼還不休息?”
鍾若天嬌笑了一下,提起食盒走了過來,用軟軟糯糯的聲音道:“王爺為了國事日夜操勞。您還沒休息,臣妾怎麼可能先休息了。”
這句話是變相地指責顏子南啊,這段時間為什麼沒有到她的房裏過夜。從小在深宮長大的顏子南,早就將女人們的這些把戲看穿了,於是繼續淡淡地回答道:“王妃,男人的事,你還是不要管太多了。”
至始至終,顏子南都沒有抬起頭看看,這個剛和他結發未滿一年的嬌妻。鍾若天隱藏在袖子裏的的手掌,早已被自己的指甲刺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一向對他青睞有加的顏子南,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雖然她的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臉上還是一貫的嬌笑。將自己帶來的食盒放在桌上,盛出一碗湯來,道:“這是臣妾親自熬的牛尾湯,對男子的身體最適滋補的,王爺嚐嚐?”
從剛才一進門,顏子南就一直在畫著什麼。鍾若天趁著給他送湯的機會,來到書桌旁,美眸裝作不經意般地,瞥了一眼桌上的畫。
可是隻一眼,就讓她的心如墜冰窟。這畫上分明畫的是一個女子。巧笑嫣然的模樣,倒和她有幾分神似,但是絕對不可能是她。
顏子南頭也不抬地接過她手裏的碗,喝了一口,才發現她的眼睛似乎已經粘在了畫上。將來許楠還是要進門的,他也不想對鍾若天有什麼隱瞞。隻是將碗裏的湯喝完再遞給鍾若天,道:“時候不早了,王妃早點回去休息吧。”
鍾若天慘白著小臉,應了一聲,便帶著食盒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裏,鍾若天一把將食盒連帶著裏麵的東西都摔到了地上。都說帝王無情,雖身在皇家,但她還以為顏子南會和別的王子皇孫不一樣。可是今天發現的這件事,無疑是在殘忍的告訴她,她以前是在百日做夢。任何的皇家兒郎,都不會隻滿足於隻有一個女人的後宮。
她很想說服自己要忍耐,總有一天他會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到時候,她就是顏子南身邊那個唯一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女人。可是才成親不到一載的時間就失寵,是不是真的太短了點?
她一定要找到畫上的那個女子,隻有先抓住機會在她還沒進門之前就扳倒她,以後她才能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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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氣越來越涼,一夜北風之後,街上無人在意的角落,新開了一家醫館,名為“許家醫館”。